前朝是個比較混亂的時代,後宮幹政、皇子互相殘殺,先皇和明陽王一母同胞,是所有皇子之中最不起眼的,幼年時期也過的很慘,所以先皇對唯一僅剩的弟弟多少有點縱容,包括就算他謀朝篡位也不忍心殺了他,而隻是砍了他所有的黨羽。
何十九說完的時候殷執書沉默了很久,回到房間後躺在床上一聲不吭,總覺得裏麵有自己的鍋,忍不住屏退所有影衛召喚了可憐,“我問你,明陽王是不是因為自己哥哥十分重視這個天下,所以才想要毀了天下?”
“恭喜宿主,答對啦!”可憐為他拉響了禮炮。
看著在水裏炸來炸去、大概是煙花一樣的東西,殷執書內心絲毫不開心,甚至還有點想摔了有可憐在的茶杯,“我有寫這種神經病嗎?”
“有啊,明陽王。”可憐在水中打了個滾,“雖然明陽王出現的次數不多,可是因為有那個番外的存在,他的人氣還算好。”
“那我要是弄死他,會重新開始嗎?”
“他不是配角,不在保護範圍內。”
“顧惜城也不是,當初你為什麼要提醒我去救他?”殷執書有些疑惑。
可憐笑嘻嘻的沒回答這個問題,為什麼要提醒?可能是因為那個人原本就是殷執書的緣分吧,“宿主,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沒了。”
“那麼作為親媽係統,我再提醒宿主一句,天道的幹預已經越來越多了,星辰宮之行,還望慎重,可能會丟小命哦~”
看著彎腰行禮的可憐一點點的化為光點消失在了茶杯裏麵,殷執書拿起那個茶杯,打開窗戶丟向了遠方,烏鴉嘴!
他們落腳的地方離京城不遠,又趕了幾天路後就到達了京城,他們一到京城的住處司空和顧惜城就跑過來了。
“十九~”司空直接將何十九抱在了懷裏,“我真的想死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何十九拍了拍他家的大型犬,示意他鬆開自己,“明陽王妃很久沒看見了?我記得老太妃多年前就應該去世了啊,你看到的真的是老太妃?”
顧惜城沒抱,但是殷執書撲上去了,他站在那邊摟好懷裏的無尾熊,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影衛他們說的。”
“人蠱。”殷執書嘖了一聲,書中老太妃也是被練成了人蠱,不過這個人蠱單純是因為明陽王想要讓自己的母親看起來像活著的樣子練的,“沒啥戰鬥力可以無視。”
何十九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各自拖著自家大型犬去休息了,殷執書從剛剛就一直沒看見宮尚儀和淩空知,招了影衛問。
“三爺被許將軍拖去閑王府了,說是見見他哥,四爺帶著星衍上街玩了。”二十五盡職盡責的彙報兩位爺的行蹤,“閣主,要不要喊回來?”
“不必。”現在那些江湖門派都自顧不暇,哪有時間來管鳳凰閣,成大字躺在院子裏放著的小榻上,九月末的天氣已經涼爽,攤在小榻上麵看金黃的葉子是一種享受,伸手捉住了一片飄落的樹葉,“問天春有沒有消息?”
“有,據說他成了新的武林盟盟主,白道的清洗已經開始,不少門派的長老都已經被清洗掉了。”可以說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山老和李萬裏前輩呢?”
“山老前輩……好像玩的挺開心的。”二十五婉轉的表達了一下山老拽著李萬裏上蹦下跳、幾天殺了這個門派的誰,每天滅了哪個派的行為以及喜悅的心情。
身為作者的殷執書也能想象出這一點,歎了一口氣,“兩位老人家開心就好,隱王和師傅那邊都一切安好吧。”
“問天春來信說不會為難鳳凰閣以及和鳳凰閣有關係的幾個門派的。”二十五從一堆的信件中拿出了一封遞給自家閣主,在閣主表示不想看後收了起來。
殷執書坐了起來,手中的紅葉被他隨手遞給影十八,問天春想要清洗的估計不隻是那些藏在白道裏麵的壞人,不過這點和他們也沒什麼關係了,解決了明陽王他們要去墨國定居了,這邊的江湖如何和鳳凰閣再無半點瓜葛。
重新躺了下來,鳳凰閣自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家而已,“不知道尚儀見家長見的怎麼樣了。”
端了洗好的水果進來的顧惜城上前彎腰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去看看?”
“不去,多半是很緊張,這樣也好,不管是向晚琴還是阿卡羅對他的打擊都很大,尚儀不像藍星韻那個丫頭,沒心沒肺的調節一下就好了,沒人去幫他,他會把自己逼進死胡同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