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欲哭無淚,正當清歡要考慮怎麼收拾這裏時,門口傳來了馨兒哭天喊地的聲音:“主子!”
清歡正要出去看一眼,眼前一黑就被馨兒抱了個滿懷,馨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抱怨的話。清歡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這個小丫頭從小就跟著她,現在也不過是個十二三的小姑娘,遇到這種情況肯定也嚇壞了。
“清兒她們呢?”按理說,這種事,來這裏陪著她的應該有主意沉著冷靜的清兒,怎麼會是大大咧咧的馨兒呢?隨後她變想通了,馨兒大大咧咧,隨遇而安,清兒定然是讓她來安慰自己的。
“清兒讓奴婢來陪著主子,春音秋律還在清和宮也沒有過來,她們都沒事,主子不用擔心。”馨兒擦了擦眼淚,她家主子實在是太慘了。要不是那些狗奴才仗勢欺人,隻允許一個宮女來伺候著,春音秋律她們早就來了。
終於哄好了馨兒,清歡就指揮著她收拾了屋內唯一一張桌子,和幾把搖搖欲墜的小椅子。清歡高興的說道,“今晚咱倆就趴在這裏將就一下吧,明天再收拾別的。”
清歡剛坐下,小凳子不堪重負,喀哧碎了,還好馨兒眼疾手快拉住了清歡,不然清歡的屁股是要遭殃了。清歡尷尬的笑了笑,馨兒知道清歡不想讓她擔心,所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殊不知清歡這副樣子讓她更難受。
清歡想了想,她記得進來時好像有個亭子,那個亭子應該足夠她們住一晚,於是帶著馨兒去了亭子裏。隻是端午時節正是盛夏,免不了蟲蚊叮咬,那也比在屋子裏被蜘蛛咬好多了,而且外麵還有風,算帶來了一絲清涼。
清歡昨日為了給小奶包們準備結繩,今日又為了給長歌準備糕點,晚上又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她早就累了,所以坐在亭子裏,蜷縮著睡了過去。馨兒假裝睡了,等到清歡睡了之後起來給她驅趕蟲蚊,隻是她也勞碌了一天,所以不多時也沉沉睡去。
龍躍宮裏終於安靜,所有的大臣和使者都已離去。此時蘇瀛坐在禦書房裏,右手拿著奏折,左手指不停的敲打桌子。田安知道王上這是心不在焉了。這幾日,他也尋出來王上對著常貴人有所不同,所以出了這種事,最糾結的要數王上了。
這幾日的相處,蘇瀛也看出清歡並不是那種會為了私會別人而討好他的人。所以冷靜下來的他有些後悔,冷宮已經幾十年沒有住人了,不過不那樣做又難以服眾。“田安……”蘇瀛開口,因為有一個時辰沒有喝水,所以嗓子有些嘶啞。
“奴才在!”田安上前給他倒了一杯水,便趴在地上等著王上吩咐。
“起來說話。”蘇瀛喝了一口水,手搭在龍椅上,眼裏沒有半分波動的說道“你說,孤王該如何處置常貴人?”
田安剛站起來,聽到王上這麼問,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回答,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王上這幾日對這常貴人好的不得了,他跟著王上多年,自然知道什麼話是蘇瀛愛聽的於是沉思了幾秒說道:“常貴人性情灑脫,禦花園一事是她疏忽了,理應處罰,隻是那冷宮有三十多年未打掃了,貴人金枝玉葉怕是受不了,再者北青富甲一方,無論是財富還是糧食都是四國中最為富足的,王上登基不久,想要掰倒北青著實需要三五載,現在因著貴人傷了和氣,著實不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