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看到傲然臉輕輕地扭了扭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射出一道細細的繩索纏在胡桃上麵的時候,那一絲好不容易得來的思考頓時崩塌“啊!那是我的胡桃!”他大聲的嘶喊道,可是沒有人去理會他,就連親手拿到那胡桃的老安克都不再理會他,隻是將淚眼朦朧的世界全部鎖定在麵前的胡桃上,那裏,一個嘻嘻笑著的麵孔正在貪婪的抱著那一枚橙黃啃著、咬著···
夜,已經很深了,被責令使出珍貴的魔法拿了兩顆胡桃的傲然臉很是心悸難堪的離去,背著一個鼓鼓的包裹一手拿著兩顆胡桃的老安克也在頻頻回顧這麵湖水時慢慢的走開,十步一回頭的他多想身後可以有一個聲音,帶著燦爛微笑的聲音喊出那一句熟悉的安克爺爺。可是?一次次的失望後他還是對天悲歎“老安克,你有那個資格嗎?你真的有那個資格嗎?老安克啊!你個騙子,大騙子,你個混蛋,超級大混蛋!啊!”
“你有那個資格嗎?你沒有,你沒有···”帶著瘋狂的嘶喊老安克踉踉蹌蹌的離開,隻是那聲音依舊在湖麵回蕩,良久,良久,直到永久。
漂浮在湖麵上的兩枚胡桃不見了,安克爺爺也不見了,孤獨、寂寞、饑餓的感覺又一次襲上心頭,他開始哭泣,他一直沒有斷了哭泣,他大聲的喊叫著媽媽,他對天呼喚著安克爺爺,可全沒了作用···苦累的睡下,睡醒了接著哭,除了這些之外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還可以做什麼,直到又一個天際放明他終於在本能的驅動下緩緩走向麵前的山洞。
那一刻他不知道會遇些什麼,也不明白會發生什麼,甚至於就連自己在做些什麼也不清楚···他隻是在走,因為有腿,他隻是在動,因為有所求!
等到他拖拖拉拉著腳步這短短的三五十米太陽已經高高的懸掛天上,金色的陽光更是灑滿湖水,透過頭頂的那一幕晶瑩將周圍的山穀照的一片大亮···但他卻沒有在乎,心中還在妄想安克爺爺一定會來尋找自己,安克爺爺一定會找到自己的他幾乎是一步一回頭,直到那一聲聲熟悉的牛叫聲響起原本還沉寂在心傷、無措、迷茫中的他不知從哪裏突然生出了無窮的力量“是牛兒!是牛兒!這是大黃的叫聲!”他興奮的大聲喊叫“安克爺爺,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嘴裏嘶喊著他衝到麵前的山壁上借著那些花花草草開始向上攀行···山坡很陡,和其它地方的都不同,可他不在乎;身體很疲憊,胳膊也沒有力氣,可他還有信念,即使還小的他不一定明白什麼叫信念;道路很崎嶇,就是這短短的十多米都讓他磕磕絆絆的好幾次,膝蓋被磕破了流出血跡,手兒被鋒利的枝條劃出一道道血痕,可他連眉頭也不眨···他隻是在喊,在大叫,不僅是嘴裏,還有心田。
“昨天,昨天一定是我離安克爺爺太遠,他沒有聽到,時常間安克爺爺就說自己有點耳背。現在,我要自己爬上去,不要讓安克爺爺一個人找我,我已經長大了,是男子漢就不要哭!”
可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滴滴落下,打在了臉上、胸前、腳下···他的手臂已經血肉模糊,抓住花草的瞬間都在不自主的顫抖,他的褲子早就被山石磨破露出其中涓涓血流的傷痕,他的眼睛也已經模糊,就連看著近在咫尺的湖水都是那麼的遙遠。
牛兒的叫聲越來越近了,說話的聲音也不知何時響了起來···
“聽說九公子就不小心跌入這湖裏淹死的,到現在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什麼九公子?”了另一個充滿鄙夷的話語響了起來“而且你還真的相信他是自己掉進湖裏淹死的?老安克不就昨天晚上畏罪潛逃了?害得我們還得放這些畜生,要知道這後山可不怎麼平靜的···”
“噓!你小聲點,有些話不是我們可以議論的!”原來那個聲音壓低聲音道,然後兩個人的聲音就變的小了,隻剩下聽不清的嘀嘀咕咕
“唔!不是安克爺爺,為什麼不是安克爺爺?”他沒有在乎這些話語的意思,其實就是在乎了也不一定會明白,天知道一直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的他能不能明白‘九公子’代表的究竟是什麼,他隻是聽到了上麵的聲音不是安克爺爺的聲音,他隻是看到了那兩個倒影不是安克爺爺的倒影,他隻是···
極度的心傷之下他再也保持不住之前的那份力量,手中抓著的一支花草根莖不知不覺的就鬆了,然後···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