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緣分(1 / 2)

在回鄉的路上,馬車飛馳,塵土飛揚。由於滄魚的收獲,眾人一路上心情不壞,唱著小曲,得意洋洋。隻有鄒滄水一言不發,呆座著發愣。村人隻知道城裏的事情,對鄒滄水遇到兩個本事高強的人很是好奇。隻是這時卻不知他如何發呆,也就不好多問,各自唱著小曲,聊著各自的話題,一路馳騁而去。

待到村頭時,天色昏暗,灰雲壓頭,滾滾烏雲從四麵聚集,一場暴雨即將來臨。不等馬車到村,車上的人已經著急,急忙想把剛買的物事送回家,就各自下車而去。隻留下鄒滄水一人去栓馬,鄒滄水閑來無事,慢悠悠的在村裏閑逛。一路上行人匆匆收拾物事,卻見一幫身穿黑衣人很眼生。魚村雖小,卻由於滄魚的緣故,總有些商人在村裏收購,見生人也是不怪。鄒滄水見這些人衣著特異,雖怪,卻也並不十分注意。

不一會,竟然出了村子,鄒滄水抬頭遠望,卻見遠方天空,晴朗幽藍,夕陽雖已落山,殘紅依然可見。而頭頂的烏雲卻越聚越近,洶湧翻滾,隱隱有轟隆的雷聲。

鄒滄水忽然想起見到蕭文軒那晚的情形,不由自主駕車往滄水河而去。

河水依然滔滔滾滾,水浪相激,如雪的浪花隨風飛舞。

也許一切都已注定

也許注定是無緣

隻是在那一聲微微的歎息中,多少是無奈,多少又是感傷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夾雜著水花打在鄒滄水臉上,鄒滄水一驚,拂袖擦了擦臉,清醒過來,抬頭看著周圍黑茫茫一片,不覺一驚心道:“已經這麼晚了”

鄒滄水牽馬一縱而上,回頭看了一下夜幕已經吞沒也一切,什麼都看不真切,隻有,波濤依舊無聲的向前流動。

鄒滄水揚鞭一揮,馬兒吃痛,奮蹄飛奔,將無邊的黑暗和清脆的馬蹄聲摔在身後。很快,鄒滄水已弛近村頭,隻見村裏燈光幽暗,隻有附近幾處人家的燈光可見,大部分卻隱沒在黑暗裏,鄒滄水看了看四周,絲毫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心裏感覺驚異,不覺停下馬來,查看動靜。

“怎麼這麼靜,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鄒滄水心中很驚異,四周寧靜的可怕,隻有馬蹄聲在耳邊回響。鄒滄水策馬在村裏的路上慢慢前行,邊走邊看,一路走來竟一個人也看不到。

忽然一個黑影鑽了出來,馬兒大受驚嚇,身體一縱,欲脫韁而奔,“鄒滄水是我”黑影奔上前喊道。

鄒滄水一聽,趕緊勒緊韁繩,有力一拉,馬兒停了下來。鄒滄水定神一看黑影道:“可是楊大叔”

“滄水,你趕快逃吧”楊大叔走到前邊,急切的說,還不住的四周張望,很是不安。

“楊大叔,怎麼回事,村裏怎麼了”鄒滄水吃驚的問。

“滄水你快逃,巫師不知從那裏尋來一夥人要來捉你”楊大叔拉著韁繩,牽著馬向村外走去。

“他們為什麼要抓我,我也沒犯錯”

“巫師說你散布謠言,鼓惑民眾,損害河神,天理不容,所以要當村民的麵懲罰你。”

“他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不行我要回去和他理論”,鄒滄水趕緊掉轉馬頭,楊大叔向前搶住韁繩:“不行,巫師明擺著要捉你,你怎麼能回去”

“我走了,我的家人怎麼辦”

“他們希望你逃走才讓我出來等你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他們不會有事的”

“不行,楊大叔你讓我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鄒滄水沒說完,就脫身下馬,疾步而奔。

一路奔來,村中昏暗的房子和樹木向鬼魅一樣,漸漸向後退去,鄒滄水行了飛奔一段以後,發覺村中隻有祭祀台的方向有光亮,不待停歇,徑自往那兒奔去。

村中的祭祀台是村民平時祭祀的場所,在這個村中巫師享有很高的地位和權利,每逢遇到疾病、災難,為了消除災難,巫師就經常召集村民進行祭祀,這是村中曆來相傳的風俗。

祭台周圍燈火通明,上百個人站在周圍或是相互竊竊私語或是或是沉默冷靜,火光豔豔,照在他們臉上,閃爍出不知是憂慮、痛楚還是欣喜、與期盼。在他們四周站著幾十個穿著烏黑衣服,手持火把靜靜的注視著一切。

在中央站著一個頭發花白,身體矮胖,身穿烏黑道袍的巫師收執法仗一會兒起身舞蹈,一會兒雙手拜地,唱聲嘶啞,聲傳四周,台下村民無不敬禮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