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你們這邊弄清怎麼回事了?”江淮趕著去了幾間還未遭波及的公司,先把各類貨單和財務賬目收好,再人把能拿上台麵的報表數據準備給檢察官,便又匆忙的趕到anon他們那邊,畢竟Waitingbar的深處才是他們事業的根基,萬不得已,哪怕是丟棄那些卒子生意,都一定要保住這個大本營。
“hit!”江淮話音剛落,anon就冒出一句怒叱。
“怎麼了?查到什麼?”
Anon黑著一張臉,和平日裏一副好人好脾氣的模樣截然不同,一旁的安若軒替他開了口:“沒想到這回出事居然是黃忠平那小子豁的口,本來一直擔心的是另外那幾個靠不住的,卻沒想到等真的出事了,反而是這個平常最穩重的!”
“黃忠平?”江淮在腦子裏努力回想,終於拚湊起了黃忠平的樣子,“那個三十幾歲看起來老實吧唧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因為那實在不是一個會讓人印象深刻的男人,總是一副話語不多,瑟縮唯諾的謹慎模樣。
Anon冷笑:“是啊,沒想到吧,就那麼一個看起來讓人放心的人,臨到跟前,一樣是個膽小如鼠貪生怕死之人。”
安若軒倒是心平氣和,口氣淡然:“攸關個人小命,能有幾人不會怕的?正常反應而已,人之常情,混我們這行的,應該見多了才是。”
本來還氣呼呼的anon聽完安若軒的話,楞了一下,居然笑起來:“哎呦,安,你倒是看的挺開啊?你這麼冷漠慣了的人,對不想出手相救的病患都能無動於衷,什麼時候也學會給別人開脫罪名了?”
對anon的玩笑,安若軒隻是淡淡笑著搖了搖頭,臉上一抹隱約的苦澀,便低頭沉默著。
Anon一笑,讓原本神經緊張的江淮也莫名的有些放鬆,三人間的氣氛瞬時比剛才少了幾分凝重。
“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那個黃忠平人在哪裏?”江淮在三人中排最小,很自然的征詢anon和安若軒的意思。
“他已經做了警方的線民,身邊插了不少便衣,咱們不好動他,除非頂風找人將他做掉,可是這樣太危險,雖然到時候會少掉人證,可卻擺明了我們殺人滅口的罪名,所以,怎樣情況都對咱們不利哪!”anon長歎一聲,低沉下去,似乎心裏在想著對策,眉心糾起了不小的疙瘩。
“我有辦法。”沉默了半晌的安若軒冷不丁開口,引得江淮和anon同時看他。
“什麼辦法?”兩人又不約而同一起出聲。
倒了一杯紅酒,慢慢走到吧台外的椅座上輕啜一口,這是安若軒思考的慣有方式,似是沉澱一下腦子,又啜了一口酒,這才說道:“我們現在的處境這麼被動,就是因為被對方先發製人,所以隻能坐在這裏幹著急卻不能有所動靜,所以——”看那兩人依舊莫名的眼神,安若軒一笑:“所以我們當然要化被動為主動,將這團亂七八糟的線頭搶過來,捏在咱們自己手裏,這樣一來,這些亂糟糟的線由我們掌握,到時候就能隨意處置,或者將它纏繞理清,或者,直接剪斷,讓他們更分不清頭緒!”
Anon何等聰明,當然立刻明白過來,卻又皺眉:“可是你要怎麼拿過主動權?你別告訴我——”話頓住,看著安若軒的目光有些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