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什麼?”自從被安若軒強擄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微婉瞳就不停的重複這一個問題。
安若軒一襲黑衣,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桀驁不馴與冷傲,將他嶄新的個性塑造的淋漓盡致,與他平日裏的優雅王子形象判若兩人,更別提眼前的他,毫無半分醫者的樣子。
沒有命人將她的雙手縛住,雖然他很早就是第一個知道她會些拳腳功夫的人,也許是篤定了她不會這樣輕易離開,畢竟,他身上有太多她想知道的事情,看她昨晚見他出現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心裏有太多的疑問。
所以,不必捆綁看押,她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一定不會輕易逃走。
慢慢走到她麵前,雙臂環在胸前,一副看笑話的表情:“聰明如你,怎麼會不知道我要什麼?”
頓了兩秒,伸出手去,兩指撚上了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就算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也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你,很簡單,我要的,就是你!”
看到對麵那雙眼底正熊熊燃燒的火苗,他滿意的一笑:“怎樣?我又說了一遍,現在,應該不會再問了吧!”笑容裏滿是算計的得意。
“你到底是誰?”微婉瞳決定單刀直入,一針見血的指向這個心裏藏了幾個月的謎題。
“怎麼,又有問題?你的問題還真不少呢!我是誰……你還不知道麼?”安若軒食指敲了敲腦袋,貌似悲哀的搖了搖頭:“這可真是個讓人傷心的問題,我時常將你放在心上,眼裏也隻有一個你,你卻還要問‘我是誰’這樣的問題?”
突然俯下頭來,毫無預警的吻上了微婉瞳的嘴唇,小瞳刹那呆愣,意識反應過來時,卻怎樣也推不開安若軒那沉重的身體,這明顯代表著懲罰意味的吻,除了惡狠狠的報複之外,根本讓人體會不到其它情緒,還沒來得及先下口,一絲疼痛從舌尖傳來。
安若軒那男人居然趁她打開牙關想要動口時,搶先咬了她一口,鹹澀的血腥味頓時在口腔裏彌散。
毫不理會微婉瞳的一臉怒容和憤恨眼神,安若軒一臉得意的欣喜,好像他心底的怨氣,在剛才那強來的一吻中得到了平息,“這樣,以後就不會再忘記我是誰了吧?不記得名字不要緊,隻要能記得這個吻,我一樣會很高興!”
微婉瞳很早就知道,她麵對這個男人向來討不到絲毫便宜,哪怕是口舌之爭,也總是讓她有種身心無力的感覺!
索性放棄了與他交流,進而獲取信息的可能,轉過身去,麵對著窗外靜默下來,自動忽略了身後那個令人憎惡的人影,好像遺忘了他的存在。
突然直接被無視的冷遇,讓安若軒眼神一黯,剛才閃現的幾秒神采立刻灰暗了下去,凝望了一刻小瞳的背影,便轉身默默離開了房間。
微婉瞳聽著他出去的腳步,直到聽見門鎖的響動,才回過身來,開始細細打量眼前關著自己的房間。
忽略她被人擄來的事實,這真的是一間不錯的套房,像是一間很大的主臥,裏麵套著一個空間不小的盥洗室,洗浴設備一應俱全。
處在這裏,不像是一個關押的囚犯,倒像是迎為上賓的貴客,特意安置在這樣一個豪華的居所,似乎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舒適樣子。
隻是,這棟房子究竟是什麼地方?想要擄走自己的人,真的就是那安若軒?還是……另有其人?
微婉瞳在房間裏緩緩踱著步子,大腦卻沒一刻的運轉著,如何也猜不透那安若軒為什麼會出此下策?他明明有更好的機會來接近自己,至少,他在劉媽心裏製造的印象還不錯,劉媽對他很有好感!
如果,如果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他的目的隻是為了得到她,那他大可以走劉媽這條親情路線,不僅安全可靠,甚至比這樣綁架的方式要來的便捷有效的多!
又或許,他剛才也隻是信口雌黃,其實另有更深的用意……難道是為了她的清泉會?還是什麼她根本無法想象的原因?
大腦驟然混亂,各種可能的猜測層出不窮,忽地,冷耀陽的影子又浮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