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靈智回歸(2 / 3)

布滿冰冷血跡的麵孔,模糊的麵孔,交替閃現著出在小張健的腦海,小不點再也承受不了了。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小張健對奶奶說了聲“去二娃家,晚上不回了。”就一溜煙出了家門,沿著崎嶇的山路,借著朦朧的星光,快速跑到那座奇怪的小茅屋前,剛要敲門,門突然打開,屋裏點著煤油燈,借著微弱的燈光,小不點看到老人那張布滿皺和笑容的臉“小健,這麼晚了,不怕你爺爺惦記?”

“我…”小張健跟著老人進屋,屋裏的光線似乎比白天還要亮堂些“我找大人”

“看來大人說的不錯,你果然記起了一些事情。”屋裏很簡單,一張石床,上麵有簡單的鋪蓋,老人把小不點抱上石床,輕輕揉捏著小不點的胳膊腿兒,小不點顧不得這些,他緊緊抓著老人的一隻手臂,聲音顫抖:“大人在哪裏?”

老人輕輕讓開身子,在他的身後,居然就是那淡淡的身影!影子更虛了。

“父親大人!”小不點撲了過去,雙手抱了個空,他鼻子一酸,眼淚唰的下來:“父親大人,你怎麼啦?”再撲,兩手還是空空。他“哇”的就哭出來,“你怎麼啦,你怎麼啦?”那淡淡的虛影就在他麵前,神情木然的看著他,悲傷之中他幾次撲向這個身影,幾次都是撲空。他終於抓住個實物,定神看去,卻是抓著老人的手。當老人把他抱在懷裏的時候,他把頭埋在老人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淡淡的影子,沒有任何的表情。老人輕輕撫慰著小不點,神情嚴峻。星星隱藏在雲裏,夜更黑了。

終於哭累了的小張健抬起頭,四下尋找,父親大人不見了。頓時,兩行淚水順著哭紅的麵龐,唰唰的流。

老人在一塊黑黝黝的石頭上緩緩坐下,輕輕把小不點放在右腿上。小張健再一次四周打量,還是沒有他要找的影子。“爺爺,父親大人怎麼了?”老人歎口氣“大人傷勢太重,隻能以這個狀態來看看你。為了能出來看你,他已經消耗了多年的功力了。現在,他去修煉去啦,以後你會再看到他的。”老人看著小不點淚流滿麵的樣子,眼睛濕潤了:“我知道你有許多的疑問,有些問題我也沒有答案,你如果不累,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能把淚止住嗎?”

小不點點點頭,拚命的想止住眼淚,可是那委屈的淚水嘩嘩的六個不停。又過了好一會兒,淚水止住了。

“百多年前的事兒了。那天,我在後山打坐,是個下午,冬天。一陣尖銳的聲音過後就是一陣陣的大爆炸,在離我幾裏遠的地方燃起了大火。那山沒幾棵樹,多的是石頭。那場火真凶猛啊。周邊的石頭都燒成了黝黑的粉末。好在樹木少,大火沒有蔓延開來。我被震得七孔流血,完全昏過去了,差點就交代了”

大火,又是大火。小不點腦海浮現出充滿空間裂縫的巨大的火球。

“過了好幾天,下了一場大雪,雪真的好大。慢慢的我蘇醒過來,我以為大雪會把這片山都變白。雪停後,我堅持著走出我的住處,發現爆炸的地方有一小塊山坡,沒有雪。我知道事有古怪,我不顧自己的傷情,連滾帶爬,好不容易趕到那兒,在那個爆炸中心,看到了一個小花籃。”

小花籃?連接在父親大人身上的小花籃?小不點緊盯著老人那飽經滄桑的麵孔。

“小花籃有層遮擋,已經有些損壞,可是我打不開。那麼大的火也沒有燒壞的小花籃啊!我知道我遇到寶貝了。我把這個寶貝帶回去,就放在自己的住處,天天研究啊,這一研究就是一百多年。這一百多年,外麵發生了多少事,我全然不知。我就知道那被炸毀的山坡很快長滿了大樹;我的住處周圍的草木瘋狂的長,我那快要落到煉氣期的境界不但穩住了,又在不足百年的時間幾乎提升兩個大境界,最後到了金丹期的巔峰。不足百年啊,在這個末法位麵,在這個靈氣極度匱乏的地球,我竟然有機會再次突破肉身的限製,凝結元嬰!我再愚鈍我也知道是這個我無法打開的小小花籃帶給了我天大的幸運啊。”

小不點有一些糊塗,煉氣期?金丹期?末法位麵?小小花籃都有什麼用途啊?

“我承認我是自私的。在我潛心修煉研究的這百多年,外麵的世界亂成一團時我不聞不問,為了掩飾我那洞府周邊的特殊,我把周圍的高草大樹統統伐掉,又把花籃轉移到深山我新開辟的洞府。我以為我能長期擁有這個幸運花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