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她便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破窗而出,跳下了這輛保時捷車。

隻手撐地一個翻滾,一個完美的落地摔。

紀南音看了看手中的手表,時間差不多了。

陸機看著她跳出車窗,有著一瞬間的詫異。

但看到她已然安然無恙地落地,隨即便又冷冷撇過臉,繼續頭也不回地發動車子。

他可沒有義務來照顧這種任性的女人。女人對他而言,向來就是代表著麻煩。

下車了也好,反正他要的,隻是車子。

紀南音戴上耳機,掏出身上的錢包,掃了一眼,鈔票好像不太夠的樣子。

可下一秒,她卻又看到了一張銀行卡。

這個銀行的卡……她好像並不是她的吧。

她又想了想,確定自己的確沒有這樣一張。

那麼,這張卡就是聶子軒的了。他什麼時候塞她包裏的,這個還真是有夠別扭的。

想到這,紀南音不由有些好笑,都說女人口是心非,看來男的也差不多嘛。

嘴上說著討厭她,也沒見怎麼虧待她來著。

算啦。反正自己 也準備要在外麵過上一夜,單靠自己現有的這點積蓄是絕對不夠的。

何況她此時還餓著肚子呢。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她這是要為社會做貢獻去,聶子軒這隻黑狐狸占盡了國家的便宜,她從他身上討回些回扣也是應該的。

這樣想著,她便心情愉悅地沿著河岸踱步,穿過垂柳成蔭的綠道,便踏上了一座長長的吊橋,尋著香味走近了一家麵館。

初陽將升,天空是魚肚白色的。微薄的紅日從地平線上緩緩露了頭。

這一刻,麵館對麵的迢迢河水一片赤紅紅。

日頭從東方,沿著軌跡,緩緩升起。

紀南音調了調耳麥,仍是毫無動靜。她慢吞吞喝完了麵湯,在租車公司租借了輛吉普車,緩緩開上了河道大橋,離開了H市市區,開上了盤山公路。

一路順著的盤山公路而上,她的耳邊,仍是隻有急速的風聲,除此之外,還是毫無動靜。

紀南音的車速很快。

一個人的時候,她總是喜歡飆車。這可以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與興奮,好似全身的熱血都在沸騰。

自從前幾年,她被聶子軒一個人扔在山林的吉普車中,獨自開車離去時,她為了追趕他,不得不開始了第一次飆車。

那種感覺,讓她害怕的同時,亦給了她從未有過的快感。

紀南音腳上踩得幾欲見底,車速快得底盤都微微飄起。

她將吉普車的頂棚打開,山頂上潮熱而急速的空氣撲麵而來,直直灌在她臉上,讓人悶熱的同時,不禁又讓人覺得渾身舒爽。

迎風望去,遠處山巒重重,疊翠重生。

此時此刻,她不由得便想起了聶子軒說過的一句話,沒有一個男人,是不喜歡速度與激情的。

山路彎彎繞繞,很是蜿蜒繁雜。

據說,這條山路很險,向來被這一代的村民稱為是難於蜀道之地。是以,這條山路總是鮮有人至。

以至於不少人寧願走更為危險的纜繩,也不願意走這段盤山公路。

至於原因,卻是因為一個傳說。這座山的地勢太險太高,總是時不時出現布洛肯現象。

以至於山民總是因此而認定為是山間的妖物作祟。總是不敢隨意上山。

但是有不少旅人認定為這是山中的海市蜃樓,引得不少人前來飆車挑戰,順便觀賞海市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