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光委委屈屈地接過U盤,又委委屈屈地離開了。
而此時的宗裏,卻是滿臉驚愕地摸著自己的口袋,裏麵空空如也。
“怎麼了,宗裏?”白狼問道。
“我能說我把U盤給丟了麼?”宗裏轉過臉,定定看著他。
“丟了?”白狼將亞麻色外套脫下,搭在沙發上,不疾不徐道,“說說看,怎麼丟的。”
“記得我和你說過我邂逅的那個漂亮姑娘麼?”宗裏想起紀南音,眼中難掩獵奇的興味。
“你說她很漂亮,是個很不錯的花瓶擺設。”白朗漫不經心道,“但更讓你欣慰地是,她的身手還不錯。”
“對。但我覺得我還是低估了她。”宗裏興味更濃,“她還是個不錯的偷盜者。”
“連你也沒發覺……”白狼看了眼宗裏後知後覺的反應, “看來的確不錯。”
“我覺得我替你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人才。”宗裏邀功似的看向白朗,笑得一臉無賴,“所以,我覺得,你應該給我這獎賞。”
“說吧,這次又要什麼?”白朗幹脆往沙發上一躺,笑問道。
“我的要求也不高的。”宗裏眨眨眼,笑道,“你的這幢別墅挺不錯的,我能不能賴著不走了?”
“隨便。你向住多久就住多久。”白朗眼睛一眯,無所謂道。
宗裏卻故意往他身旁一靠,“那如果我說,我想睡的是你的房間呢。”
“我的房間?”白朗偏頭,下巴幾欲碰到宗裏的鷹鉤鼻梁,似笑非笑道,“我想,你今晚喝得太多了。”
“不。我很清醒。”宗裏將身子向上靠了靠,鼻尖碰到他的鼻尖,他與他的呼吸可聞。
他看著他,低聲道,“白朗,我該知道,我為什麼要從意大利來到中國。”
“為了你父親的事業。”白朗毫不猶豫答道。
“好吧好吧。”宗裏攤倒在沙發軟墊之上,無可奈何狀道,“你這個人還真是……除了公事,毫無情趣可言。”
“行了,玩笑到此為止。”白朗起身,修長的身影朝浴室走去,走之前還不忘叮囑道,“廚房裏有一杯解酒湯,你最好還是喝了他。”
宗裏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撇撇嘴道,“知道了。”
次日的清晨格外的清朗。藍天蒼蒼,白雲茫茫,天地一片遼遠。
軟耷耷的雲層鱗次櫛比地平鋪於蔚藍天空之上,好似微微泛起的魚肚白。
拉開布藝窗簾,落地窗外,排排垂柳淡拂碧波,漣漪輕掃。
院外一片花灼灼,葉蓁蓁,紀南音深呼吸,空氣裏滿滿洋溢著草木的清香,在朝陽的映射下格外好聞。
這一日,有風無雨,初陽萃萃。
赫然聳立的巨石隨意地錯落著,與那重重蔭林組成了道道碧綠色的屏障,將這座古舊而滄桑的獨立小洋房圍困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