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月光清皎,銀輝傾瀉。
幽光仿若山間寒澗,流水淙淙,灑落於萬物之上,為這月亮門旁的一草一木皆添了幾分雅致清幽。
樹籬笆後的姑娘黑發披肩,容貌清秀絕塵,一雙大眼睛更是熠熠生輝。
“紀南音,你來這裏幹什麼?”聶子軒扣住她脖頸的手微微一鬆,神情也有幾分愕然,皺眉問道。
“你先放開我啊。”紀南音一手按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指給掰開。扶著脖子狠狠喘了一口粗氣,“我說聶子軒,你還真想謀殺啊。”
而一旁的肖小光更是滿臉錯愕之色,他不記得他有帶上她啊,莫不是自己被她給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蹤了?
眼風裏瞅見聶子軒冷冷掃過來的冰碴子目光,不由抖了一抖,心中更是直喊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額……那個南音小姐,我想問一問,你是土行孫嗎?”肖小光耐不住寒風冷箭,自個心中也有幾分困惑,連忙出言問道。
“上天入地確實不行,不過瞞天過海還是可以的。”紀南音得意地眨了眨眼睛,撇撇嘴道,“我就一直在你車後麵坐著啊,你自己沒看到而已嘛。”
“你什麼時候上我車的?”肖小光滿臉不信。
“你開車的那一瞬啊,我從車窗裏跳進去的,你自己沒聽見,可就不能怪我嘍。”紀南音隨意地理了理頭發,笑得眉眼彎彎。
肖小光不語。他堂堂一個司機,車被人坐了竟然都不知道,這要是讓文迪知道,他還真是沒臉見人了。
“說說你跟來做什麼吧?”聶子軒淡淡道。
“也不幹什麼,我太無聊了,就出來轉轉。”紀南音轉了轉黑溜溜的眼珠,分辨道。
她總不能說她是為了捉肖小光和他的奸來的吧。
誰讓她最近看了些耽美,正處於好奇之中。且生平沒見過活的斷袖,如今瞅見如此大好良機,自然是要跟來瞧上一瞧的。
這樣想著,又結合方才見到兩人交頭接耳,偷咬耳朵的場景,她不由又好奇而又興致勃勃地瞅著兩人,飽含新奇的目光來回在他們之間穿梭個不停。
聶子軒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但現在是特殊時期,他也顧不得太多。
“那你沒事的話可以回去了。”他淡淡說完,側頭朝著肖小光吩咐道,“你馬上送她回去。”
“是。”肖小光領命,便打算軟硬兼施,故技重施地押送紀南音回去。
“等一等。”紀南音跳開一步甩開肖小光,對著聶子軒道,“你放心好了,我會當做不認識你的。這樣就絕不會丟你的臉了,行了吧。”
“不行。你馬上給我回去。”聶子軒心中有些冒火,什麼丟不丟臉,他的人,怎麼可能會讓她丟臉。
可這裏都是些什麼人,他怎麼能讓她接觸到他們。便是連文迪,他都沒讓她來蹚這趟渾水。
何況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學生。
“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憑什麼讓我就這麼回去。”紀南音不服。
“你要玩就去別的地方玩,別在這添亂。”聶子軒眉頭越皺越深,“肖小光,把她給我帶走。”
“喂!你講不講理啊!”紀南音滿臉的不服氣,明明她才是來捉奸的主好吧,憑什麼這一對被她當場捉奸的奸夫奸夫還這麼理直氣壯地趕走她這個當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