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的魔障(1 / 2)

一襲紅衣的勁裝女子,修長的身形,更顯英姿颯爽。

和她,很像。

夏初爾快速地打完最後一局,關了電腦。

他起身,朝著後巷走去。他知道她不會輸,她的身手從來就不差。隻是從前一直被沈懷桑保護得太好,從來沒有用武之地。

沒有人知道,但是他知道。因為在她麵前,他總是被保護的那一個。

明明不需要,可她總是要跳出來,不容分說地保護著他。就像沈懷桑對她一樣。

可他對她,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護。而她對他,卻是一個姐姐對著弟弟的保護。

他一直都有這個自知之明。所以,他害怕。

害怕哪一天,她發現自己其實從不需要她的保護。那麼,她應該不會再浪費時間陪著他了吧。

多麼可悲!一個人的喜歡,總是這樣多的彎彎繞繞,期期艾艾。

說到底,他其實一直在利用她對他的憐憫。以前不屑一顧的東西,現在卻惜之如命。

就像是毒品。從前再如何深惡痛絕,可若是不經意間吸上了一口,天長日久便成了癮。如果哪一天,它沒了,你會覺得很難受很難受。

可再怎麼難受,你還是下不了決心戒掉它。

夏初爾垂著眼眸,慢慢走出了酒吧的轉角。

他倚著牆角,指間的煙霧繚繞而起,瞬間隨風消散。煙草的味道衝淡了空氣中的點點血腥之死。

紀南音與那個叫關小河的人麵對麵站著,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大片,呻吟四起。

“看不出來你但也挺能打的?”關小河臉上戾氣驟增,目光由最初的玩味變成惱怒。

“還不算吧。”紀南音笑了笑,“你還沒趴下呢。”

“你!”關小河雙眼氣得冒火,迎麵便要去擒她的雙手,“老子看你是個女的,才沒下狠手,你倒是還蹬鼻子上臉了。”

紀南音一個側手空翻,避到了一邊。

關小河撲了個空,回轉過身,力氣發狠。

紀南音長腿一蹬,踩著巷旁的灰牆淩空掠起,右腿一掃,便直直踢將過去。

關小河被踢得連連後退幾步,身體微側,扶著牆壁堪堪站直。

紀南音單膝落地,拍了拍手上的石粒,起身站直。

她正盯著關小河,並沒有發現地上趴著的一人猛然起身,飛撲而來。

夏初爾手中地煙蒂一鬆,抬腿便踢出一顆石子,不偏不倚,直直打中那人的小腿。

那人吃痛,未來得及撲向紀南音便已屈膝倒地,摔了個麵朝土背朝天。

紀南音回頭,遠遠便看到巷口的另一端走來一個頎長的身影,俊秀的臉上架著一副金框眼睛,正是付曉司。

“付師哥。”紀南音看了看地上偷襲不成的人,又看了看付曉司,以為是他幫了自己,不由笑道,“你來得還真是及時。多謝啦。”

夏初爾在付曉司出現之時,早已隱去身形,轉身回了網吧。

付曉司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夏初爾離去的轉角,垂著眸子笑得意味深長,“不謝。”

他一步一步,緩慢而又有力的走近她,掃了一眼地下的一幹人等,“你們可以滾了。”

關小河深深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起身低低對著 他的一幫小弟沉聲道,“我們走。”

“付師哥今天怎麼也有空來這兒了?”紀南音笑著上前問道。

“朋友之托,難以辜負。”付曉司仍是笑得一派溫和,“我聽沈懷桑說過這個小混混,還特別交代過我要留意他。今日也算是湊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