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們,初爾他可是我弟弟,你們憑什麼也敢欺負他。”紀南音惡狠狠地衝著他們又是一頓胖揍,也顧不得自己漂亮的白裙子已然髒汙一片。
她一把拉出夏初爾,氣呼呼地同沈懷桑一起將他們教訓得趴倒在地,才又氣喘籲籲地將夏初爾拉到自己身後。
她目光焦急地在夏木身上定掃視一圈,見他嘴角微有擦破,殷紅點點,尖細漂亮的下巴微有淤青,白皙的胳膊也微有發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若不是有人膽小,當即叫來了老師,紀南音氣得幾乎又要衝上前去狠狠揍張揚他們一頓。
“初爾,你痛不痛啊?” 紀南音握拳的關節也打得有些發麻,卻也顧不得痛,蹲在夏初爾身前輕輕碰了碰他臉上的淤青。
她又是氣又是急,急得都快哭了。夏初爾可是夏家和她爸爸提在心裏要護著的寶貝,如今被她自作主張帶出來,非凡沒有保護好他,居然還讓他被人給打了!
這下,她可是真要慘了!
紀南音又看了看夏初爾,直恨得咬牙切齒。
她家初爾這麼漂亮的臉蛋,那兩個混蛋小子居然也狠心將他打成這樣。
夏初爾垂眸看著蹲在他身前急得淚眼汪汪的紀南音,微微偏了偏頭,小聲道,“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啊。”紀南音用餐巾紙手法笨拙,卻仍是小心翼翼地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汙泥,“都被打成這樣了啊!”
“張揚!許易!沈懷桑!紀南音!”年輕的班主任老師聞訊趕來,一看幾人或躺或坐或蹲,個個狼狽髒汙,當即也冷了臉色,“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
說著,又看了看夏初爾,“順便把這個小男孩也給我帶上。”
老師麵前,再狂妄的學生也得乖乖服軟。
紀南音牽著夏初爾,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走到她們的班主任身旁,委屈地喊道,“老師。”
班主任是個年輕的男老師,平時本就比較喜歡紀南音,一見她耷拉著腦袋,可憐巴巴的模樣,不由也軟了嗓子,“紀南音,你來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是,老師。”紀南音含著兩包水汪汪的淚花,委委屈屈地囁嚅道,“張揚他們以大欺小,兩個人一起欺負我弟弟。我想攔住他們,然後他們就連我也一起打了。沈懷桑看到了,就來幫我。事情就是這樣的,老師。”
“老師,你別聽她胡說。分明是她和沈懷桑半路衝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們打了一頓。”高個子男孩不服氣地從地上跳起來叫囔道。
紀南音也憤怒地指了指夏初爾精致的小臉蛋,氣咻咻道,“老師你看,他們將我弟弟的臉都打花了。”
說完,她眼皮子一抬,又指了指張揚許易他們,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可他們哪裏受傷了?老師,分明是他們欺負我弟弟。我們隻是勸架的。”
沈懷桑眼皮子一抽,他方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紀南音打架可沒有半分手軟,隻是下手比較陰險,專挑看不見的地方揍。
夏初爾也抿了抿嘴角,抬眸看了她一眼。
張揚卻不樂意了,氣呼呼道,“老師,我也受傷了。”說著,他便要掀開衣服,指著自己的胳膊道,“紀南音她剛才抓了我,很痛的。”
“老師,我腳也被她踩了。”許易蹲在地上,一個勁地揉著自己的腳趾頭,模樣甚是淒慘。
“沈懷桑,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年輕老師很是頭疼,他才剛來實習,就碰到學生打架。
唉!出師不利啊。
紀南音一本正經瞅了沈懷桑一眼,沈懷桑自然會意。
“老師,張揚他們有兩個人,夏初爾隻有一個人,還比他們小。”沈懷桑避重就輕,既不解釋也不辯駁。
“嗯。”年輕男老師看了看張揚,“你們為什麼要欺負人家小朋友?”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太沒禮貌了。”張揚理虧,卻仍是不服氣,“可是老師,你不能這樣偏心紀南音。她爸爸是軍人,她可會打了,老師你不要被她騙了。”
“好了。你們幾個,通通給我去叫家長。”年輕男老師徹底無奈了,與其和一群小孩理論,還是找家長幹脆。
“老師,初爾也要叫家長麼?”紀南音有些忐忑。
“他不是你弟弟麼?”年輕男老師奇怪。
“噢,對哦!”紀南音鬆了口氣,有些心虛道,“那老師,你打我媽媽電話行不行?”
蘇素來後,雖然也很生氣紀南音打架,但到底不會為了夏初爾狠狠揍她一頓。
兩人一起被接回紀家後,紀南音在沙發上坐如針氈,眼瞅著指針一分分轉動,就要指向爸爸下班的時辰,愈發的心虛忐忑。
夏初爾已經被蘇素上了藥,其實相比另兩人,他傷得並不重,不過是擦破了皮,隻是傷在臉上比較明顯,所以一眼便能看出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