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夏初爾卻忽然抬頭瞟了她一眼,目光輕蔑而不屑。
陳姨沒看到,紀南音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氣得心中冒火,差點便要掙脫陳姨的束縛衝上去揪住他以牙還牙一番。
陳姨連忙拉住,不讓他們再有接觸的機會。
她拉著紀南音連哄帶勸地走出房門口,又回頭叮囑夏初爾不要亂跑。
可想而知,夏初爾還是沒有搭理她們。
陳姨無奈,隻得輕輕關了門,交代了管家韓老伯幾句,便送紀南音回了家。
回到家時,蘇素一看到紀南音滿是鮮血的胳膊,不由又是心疼又是焦怒。
聶子軒很是及時地拿出了醫務箱,蘇素將紀南音拉坐在身旁,小心翼翼地用酒精塗抹著傷口,又用繃帶仔仔細細綁紮好。
陳姨則站在一旁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
聶子軒冷冷看著她,一言不發。
蘇素雖也是滿肚子火,卻到底不願意怠慢了客人,仍是客客氣氣地回了句,“一點小傷而已,不用在意。”
說完,蘇素笑著將陳姨送出了門,請她慢走。
紀南音被酒精的刺痛疼得說不出話來,一見陳姨要走,嘴巴張了幾張,還是提醒道,“陳阿姨,夏初爾額頭也被槍口撞到了,你回去替他也揉揉吧。”
“誒,多謝南音小姐提醒。”陳姨一聽這話,連忙應了聲,然後匆匆忙忙轉身回了夏家。
此時,紀嚴也正好回來了。
一見到他,蘇素瞬間冷了臉,指著紀南音纏滿繃帶的胳膊寒聲斥道: “你看看,紀嚴!你看看我們南音都成什麼樣了。不過才去了一天,手就被咬成了這樣,你怎麼還忍心讓她去陪那個夏初爾!”
紀嚴站在門口,看到紀南音可憐兮兮的模樣,也是一愣,“南音這是怎麼了?”
蘇素一聽更是來氣。“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要不是你非逼著她去夏家, 她至於被咬成這樣麼!”
“初爾那孩子怎麼會咬人?”紀嚴懷疑地盯著紀南音,,“南音,是不是你先欺負他了?”
“紀嚴!你不要這麼偏心好不好。”蘇素的手指幾近顫抖,“你們家要報恩,是不是非要賠上南音的命才肯甘心。”
“蘇素,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好不好。我不過是讓南音去陪初爾玩玩,他一個小孩子,看到那樣的場景……真的很可憐。”
“可他可憐,就可以隨便拿我們家南音出氣嗎?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你們紀家欠了他們夏家的,不是南音欠了初爾的!憑什麼你們家幾代的債,要讓她一個小孩子來還。”
紀嚴也有些氣急,“蘇素,你這分明就是在借題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