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未央(一)(2 / 2)

聶子軒無聲地冷笑,“怎麼可能沒關係。紀南音,我還沒感謝你父親對我的收養之恩呢!”

紀南音驀然睜大眼睛,奇怪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聶子軒眼神一冷,並不理會她的話。隻是手上一個用力,將她扣得愈發的緊了。

拉住她的手臂,帶著一股吃人的蠻力,便將她給拖出了包廂。

“喂!聶子軒,你要帶我去哪?”紀南音整個人被他連拉帶拽的,壓根無法站穩,幾欲倒地。

聶子軒仍是不做聲,沉默得有些嚇人。

紀南音真的有些慌了,聶子軒這人從小就以陷害她為樂,有事沒事就總要欺負欺負她。

有一次直接將她扔在山裏不管了,回去居然還惡人先告狀說是她自己貪玩偷跑出去的。

當時若不是沈懷桑讓他爸爸找到了她,她怕是真死在山裏了也說不準。

有這樣的先例在,紀南音不得不提防著他。

她拚命似的胡亂掙紮,可是,使盡渾身解數終究還是敵不過他的氣力。

包廂走廊時不時有人有過,卻無人願意管他們的閑事。

聶子軒一路拖著她,將她推進了一個無人的包廂。

他將她反手抵壓在門背之上,另一隻手將門落了鎖。

紀南音驚惶不定的抬頭望去,聶子軒的麵容罕有的冷峻,不再掛著那麵具似的微笑。薄唇緊抿,一言不發,好似地獄而來的修羅。

他終於不再隱藏,完完全全以一種殘酷而冷血地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地將她望著。

“紀南音,有時候,我真恨不能殺死你。”

修長的手指緩緩貼上她脖子的動脈,仿佛在試探那裏血液的溫度。

聶子軒的手一向很冷,如他藏於眼底的冷霜一般,萬年不化。

紀南音知道,他這個人發起狠來。才不管你是小孩還是女人,隻要你讓他不痛快了,他就讓你一次性痛個夠。

“聶子軒,你憑什麼一直討厭我?”紀南音也又是氣憤又是莫名,“我們紀家到底欠你什麼了?你住我紀家的,吃我紀家的,憑什麼還一直針對我?”

“你們紀家?”聶子軒手指停在她頸間的手指微動,“我這個人,向來比較喜歡睚眥必報。如今,你們家那兩位都死了,你們紀家欠我的,不該由你來還麼?”

“聶子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紀南音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語氣淡然地問道,

“你不知道?”聶子軒冷冷盯著她,目光冷冽得毫無溫度可言,就像他第一次來她家時,看她爸爸的眼神一樣。

“我該知道什麼?”紀南音心中一凜,隨即又打消念頭。

“嗬!難怪能一直活得這麼輕鬆。”隨即,聶子軒的語氣又變得格外的嘲諷,你爸爸倒還真是夠寵你的。”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紀南音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低著頭默默盯著門把手問道。

聶子軒卻是忽然笑了。嘴角漾出一抹柔和的弧度,修長的指間順著她的優美頎長的頸項往上撫摸。

他的動作是那樣的輕呢,語氣是那樣寵溺,“本來呢,我也是想和你好好說一說話的。結果呢,你卻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我針鋒相對……那麼,我也就隻能來硬的了。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沒有禮貌的人……”

紀南音暗暗咬唇,屏住呼吸,半晌,才深深呼了一口氣,忍辱負重道,“聶小叔叔,我錯了,您是長輩,我不該對你大呼小叫……”

紀南音格外加重了“長輩”二字,示意他也該講些道德,可以放開自己了。

聶子軒沒有作答,他的手指仍在緩緩而上,最終停留在她咬得朱紅的唇瓣,指腹來回摩挲著打轉,“長輩?那長輩教訓小輩也該是天經地義的事,對不對?”

還未待紀南音作答,聶子軒便狠狠壓上了她朱紅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