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雪點點頭,兵力的匱乏,即使是有黃金的點子,勇猛的戰將,但若是兵力不足,一旦被人反圍,隻怕是偷雞不成反倒還會蝕一把米。而且,他們剛剛接手了荊州城的城防,所有的精兵幾乎全布在了新野至荊州的沿路上,根本沒有多餘的兵力來去攻打益州。
再加之,這荊州城的兵力注入,隱患便就也會是呈現出來了了,“若是攻取不城,咱們借取城池這一手也是不能可取之一用,劉陵雖則同那劉表治城不利,但總歸前車之鑒他沒有理由不清楚的,看來,這一城還有一些棘手。”
馬雲雪唔了一聲,她的擔心不無道理,一個石頭若是再摔兩次,那這劉陵同那酒囊飯袋也沒有什麼區別了。舉凡是能夠成為一城之州牧,她想著,總還是有自己的手段的,就像那劉表一樣,治軍不順,但這心機城府,就非是明麵上頭能夠瞧得出來的了。
“將軍說得極是,益州劉表得知荊州之事隻怕會嚴密的防範,若是我方未有足夠的兵力前去圍城,那麼,在麵前益州與荊州外圍便隻能束手無策。”衛仲同著馬雲雪的腳步一同往著前頭步去。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是戰,還是幹戈載戢也是有一個命數的,如今主公有了臥龍先生作下指點,不愁取不下益州,你傳下令去,各部招兵也得操辦起來,荊州兵那裏,你多留一些心思。”馬雲雪手撫了一番下巴,將她所理解的時事盡數說於了衛仲聽。
衛仲領了將令,帶了手底下頭的其他營官便就告退而去,馬雲雪擺了擺手,相比於這亂世春秋的戰事,以她的主張,若是口頭上無法讓人妥協,便就是隻能以兵力較量了,命薄或者緣慳相較於城池地域的擴張,顯得就太過於蒼白了。
馬雲雪背了手指,萬裏山瀾,被夕陽的光輝盡數染成了亮眼的金橙色,她的目光便是落向了前頭那立於較場中央巍峨如同山巒的男子身上,從何時起,眼波所見之處,便就是容不下其他的人了呢?
有人說但凡是心裏最為重要的人,就會時時的將眼波灑向那人的身上。以前她對此有些不讚同,但眼下,她不得不相信,因為是最重要的那一個人,便就會使得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他的陪設品,無足輕重。
趙雲脊背挺得筆直,靈銀長槍也直立在了他的身側前端,馬雲雪就端端的站於趙雲的左側,那離心髒最為近的地方,將這樣的一幅天瀾美景盡數收到了心裏,成為一道永遠不會消失的烙印。
暗紅的戰衣輕卷,將原本修長的身子拉得更加的清挺,墨發紅衣,配以銀白甲胄竟然是如此的驚人心,沁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