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生,氣息喘勻了再開口。慌什麼慌,天塌不下來。”馬雲雪抬頭掃了一眼張春生,便又垂下了頭首專注於戰地之中。
張春生狠狠吐了一口氣,口氣還有一些的急促,“將軍,這一回天真是要塌下來了。”天塌下來了?何解?
馬雲雪收回了手指,眼眸落到了張春生的身上,“出了何事?”聲音很平穩,使得張春生吞了吞口氣,也跟著有一些緩解了一下口氣,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原本末將是去尋視校場的,途間便是遇到了一個身著宮中衣衫的內侍來得了營內,末將頓時覺得十分的可疑,便是跟上去瞧。將軍可是知道末將聽到了何事?那內侍來宣讀的旨意,竟然是要讓著軍師去得王城。”
軍師去得王城?馬雲雪兩步就拐過了沙盤,步到了張春生的麵前 ,“你是說王城來了聖旨讓著軍師回去?原因是何事?”
他們現下還是大漢的臣子,即使是眾人心裏皆皆明了那王城已經被曹操所把持,但都為了一個大漢臣子的名聲,不願落下奪君之位的罵名,便是要遵從這聖旨上的批言。眼下裏頭那聖旨要招軍師回去的意思,顯得就是有一些的昭然若揭了。
“原因是軍師的老母親病危。”張春生的眉頭不斷的往著上頭收縮,那內侍的聲音尖細,想聽不清楚都難。
“混賬。”馬雲雪忍不住的罵咧出聲,招人回去的原因意思是如此,簡直是太無恥,以一個老母親為要協,招得軍師回去,這一小人的行徑,便就隻有王城那些酸腐文人才幹的出來。
“可不是,現番軍師正在大帳裏頭與著主公談論此事,將軍眼下裏頭該是如何是好?”馬雲雪的眉頭緊緊的皺了上去,現番要去取得荊州城的節骨眼上頭,招得軍師回去,曹操可真是會挑著時候。
“如何是好?聖旨都已經傳來了西蜀,即使是旁人的手段,軍師也非是回去不可,你別忘了,軍師可是一位極孝之人,再則若是軍師抗旨,不說是逆反之罪吃不起,那背負了不孝的罵名也是無論如何不能叫軍師承下的。”
這一手果然是行得極狠的啊,一則是取掉了西蜀的得力謀臣,二則又是拖得荊州占據的有利態勢。即使是遠在王城,曹操都能夠覆手為雲,權勢之力果然是讓人著迷的,區區一旨聖旨就斷掉了他方的念想。
“可是,荊州城的形勢已經迫在了眉睫上頭,軍師一走,整個計劃都得被打亂。”張春生的擔憂她又何嚐不知道。若不是以著他們截斷國瀾滄江的水路,使得荊州城的水路運輸被損,那麼,眼下裏頭荊州還握在了劉表的手裏。
馬雲雪唔了一聲,取了木架子上頭的銀色頭盔,朝著張春生言語,“軍師的事情,切不可動搖到軍心,你傳下令去,各營隊務必嚴加防範,以防荊州城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