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牽得兩匹戰馬來。”蔡勖朝著守在大帳前的兵士開口吩咐了去,這才是朝著馬雲雪皮笑肉不笑地開了口。
“馬將軍現番傷勢全好,也是能坐得馬騎的,這戰馬可是多荊州上好的馬匹,將軍巾幗英雄必不會推卻的吧?”蔡勖的神色很得意,這馬雲雪長時間居於大帳裏頭,幾次三番娘家姐姐譴了人過去,都未能見得她是否是受了重傷。
按理說她是為了援手荊州受得重傷,但是,這大難臨頭過來援手的人,指不定是不是對著荊州虎視耽耽的。況且,西蜀的援軍四將有兩名都進得荊州城,留了另兩名在外頭,趙雲他是識得的。
一杆靈銀長槍縱橫進了那曹軍的戰陣,那長槍就如同一條銀龍似的,於戰馬上的趙雲手裏帶出來強勁的狂風,每一道勁風都從那牆頭掃過,刮得人的麵皮十分的生疼,若不是那曹軍退得快,隻怕是連主將都得一並掃於馬上下。
這樣強勁的戰力,他蔡勖雖則說目中無人,瞧不上多少人,但那趙雲,的的確確是有一些真本事的。
而這麵前的女子,能夠於那四將之中居其一,就由不得他多看兩眼了。所以,馬雲雪受未有受傷就顯得太過於重要了。但這娘兒們跟泥鰍似的,那大帳守得跟鐵桶一樣,再加之有趙雲在場,便是堪堪無法探得消息。
馬雲雪的眼眸一冷,便是有鬱悶之色從她的眼眸之處上頭暈開,這蔡勖倒真會給她找些事情,她的腰腹的傷口剛剛愈合不久,根本不適宜騎馬,可是,她要進得去荊州城,就必得是要先去尋這位蔡勖。
王喜欲準備開口說些什麼,馬雲雪的眼眸便是朝著王喜的方向看了過去,如今主公還被困於荊州城,她這裏就不能出現岔子。她的眉頭舒展,虛虛實實才更能使得敵方不敢輕舉妄動。“身為兵士,自是騎得的。”
隻是,她這傷口又得被忍上一陣子了疼痛了。那蔡勖哈哈的笑出了聲,大步邁開,如同是流星的跨下了階台。
去得荊州城,要見蔡二夫人是虛,見軍師才是實。這是個是非之地,他們未有把握將之奪下來的時候,千萬不能打草驚蛇,一切,還得先去見過軍師才能有所決斷。
馬雲雪的手指扶著自己的腰腹,這上得馬匹之前,她抬手抓鞍之時,就是最疼的時候,皮子剛巧愈合之際,被這樣徑直的伸開手掌,那傷口立時就崩裂,使得她的皮肉猶如鑽心一般的刺痛。
如今坐於馬背上頭,她明顯的覺得腰腹間有一絲的濡濕,雖並未有太多,但總是傷口崩裂了。她一手按著,一手緊抓著韁繩,連彎腰都是覺得困難。為了不讓那蔡勖知道她的傷重與否,她必須要忍住所有的疼意。
可是,疼痛襲身無法忍下來之時,馬雲雪也隻有轉開自己的注意力了。她抬眼四下張望,荊州城的街道倒是熱鬧得緊,絲毫沒有被那一日差一點被曹兵攻破的緊張色,反而顯得有一片的安寧熱鬧。
琳琅滿目的小攤子,還有正不斷叫賣的小販,絡繹不絕地招呼著前去細瞧的姑娘小夥。更有剛剛出爐的燒餅包子鋪,正嫋嫋的飄蕩著白色的蒸籠氣,這荊州城的後方地是西南的途經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