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番瞧得自家將軍的麵色,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要不要開口說得兩句,氣氛有一些的尷尬,正當他左右為難之際,卻是一身平常棉布衣衫的趙將軍在外頭言明著她是否可在。張春生挺得僵硬的脊背頓時鬆了下來,如大赦一般的掀開了大帳簾子,迎了趙雲進得帳來。
馬雲雪瞧得那張春生的模樣,嘴角微微的在往著下頭墜去,她剛剛的是不是說得有些過了?在古代之中女子在男人的眼裏從來都隻是附屬品,無論她是不是會上得戰場,無論她是不是雪衣女將,總歸是一介女子。
是女子,在古代男子的觀念裏頭,就隻能是相夫教子,執手繡針,若是有一些自我的自見,便是被著人戳了後背心。
趙雲跨步進來便是看得張春生左右有些尷尬,再一看得馬雲雪眉頭緊鎖,當下裏心裏有些了然,但說的言語卻是落在了旁處,“剛巧的瞧見了你,莫軍醫那裏還等著你去理些藥草呢,趕著去吧,莫叫軍醫久等著你。”
張春生聞得趙雲的言語,這才忙不跌的朝著馬雲雪抱了拳頭退出了帳外,他剛一踏出去,望著厚實的布簾子,緩緩地吐了一口濁起出來,女人的心思可真難捉磨,尤其是這女子戰將, 心思就更為的讓他不明透了。
他一把拉住腰間正攏了幾柄長槍的王喜,一臉的不解,“你說,為何女子會同著咱們男兒家一樣喜歡上戰場呢?”他問得有些無奈,但聽著的王喜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的,這春生腦子又不好使了?
“你一天瞎捉磨些什麼勁,有這功夫,趕緊的跟我一起收摞兵器去,這幾日咱們得加緊著操練。”王喜橫了張春生一眼,那一拳打在他臉上的時候,可是真心的疼啊,原本是商量著好的,隻是讓將軍下不了台,誰知道這小子下手可真狠啊。
馬雲雪瞧著張春生離得去,這手指就按著了自己的腹部,以防著刺疼再次透出來,趙雲俊雅的臉麵上帶起來無奈笑意,他緩著步了幾尺,便是立到了馬雲雪的身側,抬了手指將馬雲雪的身子扶住著。
“雲雪,身子可是好一些了。”聲線很清淺,仿若是天邊飄浮著的雲頭,朵朵覆在心口極容易被消融似的,馬雲雪點了點頭,好是好多了,但是,還是極疼,尤其是剛剛聽得張春生扭捏的道謝,她的傷口幾乎都在崩列。
她想要挪開腳步,卻是扯起了一陣鑽心的疼,“好,好一些,些了。”趙雲知道,即使是在受得傷之際,馬雲雪都不想要讓人看輕。
女子家行事,原本就要比男子家曲折得多,偏偏雲雪又是一個骨裏透著傲氣的女子,趙雲的心下湧上來一股子的迷茫,她來自的那個地方,究竟是什麼模樣的呢?但他卻是不會問出口,他怕,怕他得到的那個真實的答案之後,換回來的,就是要送她離開。
“雲雪,上得戰場之事,雖則說有勇且謀,但你不能夠輕易低估敵兵的真實戰績,這一回曹操沒有下殺心,又有翼德勇猛之名,你才能在這裏聽我對你言明這一些。”頓了一頓,小心的扶了馬雲雪又坐回床榻邊沿,這才使得馬雲雪腹內一鬆,稍微的緩解了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