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校尉,這事情上一味的本末倒置,並不是好事。底下頭的人做的事,總歸還是上頭沒統管好。”趙雲冷冷一笑,說出來的言語婉如疾風厲掃,所到之地莫不帶著一股強勁的力氣。
馬雲雪立在了趙雲的身旁,也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這一股凜冽的殺氣,無聲的在她的周身漫了開去,“田將軍,在下馬雲雪,因著受傷的緣故前來叨擾了。如今王上被束於奸賊之手,而田將軍現在竟然縱容著手下幹出這種的勾當來。”
她扶著自己的肩膀,一字一句的將言語吐了出來,每一個字無不是帶著一道頂天立地的氣浪,但是顯然,她的這一句話,是徹底激進了田校尉的怒氣。
“你這話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還手扶著手,怎麼,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田校尉鷹勾的鼻尖上頭往上頭一挑,緊著就將言語吐了出來。
趙雲的眉峰一挑,朝著前踏了一步,將馬雲雪攬在了身後,從馬雲雪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是一方寬厚的脊背,筆挺頎長,她的心,一時之間有了輕微的晃動。
身處現代的她,從來做事都是自己一個人解決,而且,沒有人告訴她,這事情是好,還是不好,置身於太高的地方,卻是風起浪尖之處,沒有人站在她的前頭,替著她攬去所有的責難與悲傷。
縱使是繁華若夢,唯獨剩了一人在塵世之中翻滾,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嗬?她之前的強硬,不過是想要對著孤獨起反抗而已,也僅此而已。
她的手指搭在了趙雲的臂上,輕柔而又淡然,有此一人擋在身側,她,還有什麼好奢望的呢,馬雲雪喃喃的啟開了唇線,“如若這便是我日後要行進的軌道,那麼,即使是被挫骨揚灰,也絕計不會後悔。”
言語說得極淺,沒有人能夠聽得見,這是她馬雲雪,向著上蒼起的誓言,得子一世,便 也就是足矣的吧。
“田校尉,前番縱容著屬下的兵士去叨擾百姓,若是讓公孫將軍知曉的話,將軍又會以為如何?張統領現番做出來強搶民女的事情,於天理所不容,而縱手行凶,更是天義所不恥,如果校尉還要一味的包容的話,那本將,可就不會坐視不管了。”趙雲背過了雙手,將手指交疊在一起,朝著前頭邁了兩步。
原本趙雲的身子就頎長,此番一踏開了步子,就更加的氣勢冽然,而且言語之中絕對不容許有一絲人反抗的意味。
那張姓的統領濃眉一皺,一身的肌肉崩發,朝著趙雲的麵就奔了過來,“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不就是長了一張小白臉麼,做什麼在這裏正氣冽然。”
小白臉?
馬雲雪的身體一陣的輕顫,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趙雲是長了一臉俊朗的臉,但卻這三個字,尤其是不中意。她身上的衣衫有一瞬間的飛蕩,那氣息穿在了馬雲雪的袖籠子裏,扯起一股的寒色。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是麼?但凡隻有在電視上武功極高的人,才會將殺氣化成有形的,現番她這是第二回感覺到了,頭一回是她的兄長馬孟起,而這一次的殺意,明顯與頭一回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