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媽媽,我好想你,好像這裏,想這裏的樓下的麵包師傅,還有旁邊的阿奶…”暝溪再也忍不住自己內心的澎湃,心裏急需找一個宣泄口想要宣泄自己心底壓製的情感。
“我的小七公主,雪女也十分想你。”雪女溫柔地伸出纖細的手指撫摸著暝溪絕美的輪廓,眼瞳裏一片濕潤。
這一夜,暝溪和冷玄羽並沒有回去,直接住在了雪女的屋子裏,暝溪和雪女擠一張床,冷玄羽睡在了暝溪以前睡過的小床上,一張小小的粉紅色床上蜷縮著一個男生,那男生的腳都不能攤直,隻能像個小蝦米一樣蜷著。
冷玄羽躺在床上看著這間房間的格局,粉紅色的床占據了大半的空間,乳黃色的衣櫥,白色的梳妝鏡,海洋藍的書桌,小小的空間裏擺放了這麼多並沒有顯示很擁擠,嘈雜,而是一種淡淡的溫馨。冷玄羽轉過頭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上點點點綴一些星光,這扇玻璃窗好像可以吸收所有的亮光,星光好像都聚集到小陽台上,勾勒出華美的曲線。
枕著擁有小七發香的枕頭,蓋著充滿了小七味道的被子,冷玄羽很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雪女就將暝溪從溫暖的被窩裏拉了起來,並大聲地喊著:“起床了,小七小七要遲到了。”
遲到!本在睡夢中與帥哥約會的暝溪朦朧中聽見有人在她耳邊不停地喊遲到,遲到怎麼樣啦,有沒有帥哥重要,遲到它…遲到!遲到!天,暝溪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差一點撞上了雪女。“天啊,雪女媽媽,我要遲到了…”
一座被黑暗籠罩的詭異城堡在後山若隱若現,偶爾響起幾聲淒厲的烏鴉叫聲,周圍一座座墳墓就像保家的衛士,無聲地矗立在城堡的門口。
“姐姐,為什麼你還不行動,你不要忘了,你是魔界唯一沒有被前任王後封印的黑巫女,你有責任將兄弟們解救出來。”高台下端一名妙齡女子一臉的激動,一身緊身的紅色的連衣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隻有前胸不停地起伏,表明著她此刻的氣憤。
高台上的女子一臉淡漠地托著高腳杯,漠不關心地搖著杯中的紅色液體,鮮豔的顏色在燈光的照射下暈在女子妖嬈的臉龐,顯現出一種極致的鬼魅,她身上無聲地散發出黑暗的氣息讓台下的紅衣女子不禁有些懼怕,不甘心封住了嘴。
“蝕星,現在還不是時候…”冰冷地聲音在空曠的城堡裏顯得尤為淡漠。
還不是時候啊,因為她還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嗬,真是可笑呢,她可是不可一世,存活了上千年的黑巫女,居然…真的陷在這可笑的愛情裏。
還沒到時候啊…
女子一頭仰盡杯中豔麗的紅色液體,刺眼的血紅順著女子白皙的下巴慢慢地流了下來,煞是恐怖。
“小溪,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栗緣的行動都有些鬼鬼祟祟,我怕她又要搞什麼壞事了。”千娜湊到暝溪的耳邊竊竊私語,最近隻有在上課的時候才會見到栗緣,其他時間她幾乎是就像在校園裏消失了,這樣的奇怪舉動讓千娜不免有些擔心。
“千娜,幹嘛老是提她,你非要讓她找我麻煩嗎?”暝溪隨手塞了一口蛋糕,口齒有些不太清楚。
“你呀,我這是擔心你好不好,你總是這個樣子,說白了你就是傻瓜,我是怕別人欺負你。”千娜拿起勺子毫不留情地揮向暝溪光潔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就是因為太了解暝溪的個性,她在她的心裏就是最親最親的妹妹,她很傻,自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可是別人的事卻是可以什麼都在乎,明明自己受委屈卻還要想著幫著別人解釋,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會傷害別人,這個小笨蛋單純到被別人騙了還可以笑著幫他們數鈔票。
“千娜,你老是這麼打我,會打笨的。”暝溪委屈地捂住自己的額頭,慘叫。
“你也知道會變笨,沒關係,你本來就不聰明。”千娜一副淡然,無所謂的表情。暝溪看到那一副欠揍的嘴臉,從心裏鄙視。
傍晚的夕陽總是最舒服的,從以前暝溪就喜歡和千娜一起散步,享受夕陽的餘暉在自己的肩頭一點一點消失。
“千娜,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的我們總是走這條小路,呐,就在那兒,我們發誓的地方。”暝溪抬起白皙的手指,指尖的盡頭是一棵高聳入雲的青鬆樹。
千娜走到樹的那頭,“記得,這是我們發誓一輩子不拋棄,不放棄的地方,這棵樹是我們的見證,如今都已經長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