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歎,每一種國花出世都會以不同的形式,然而象征七少妃的國花出世的如此轟轟烈烈。國花的最後一種顏色是——白色。
全城的百姓們都歡騰起來了,星宿歸位,天下太平。
按照慣例,每一位皇家子女在行成人禮的時候都要遊行國都一圈,今天正好是暝溪的成人禮,她被少妃們擁上了華麗的馬車,她無助的坐在馬車上,有些哀怨地看向姐姐們。
她的內心如同大浪一般,波濤洶湧,可是麵色卻如同清晨的海平麵一樣寧靜,一邊要擔心那些瘋狂的記者們,怕他們衝破隔離帶湧上來,一邊又要優雅地像馬車外的百姓微笑。馬車的中間有一張精致的椅子,四周堆滿了白色的曼陀羅,絢麗的如同是百花公主,暝溪就這麼安靜地坐在車內,不說一句話。
擁擠的馬路上。
花兒依舊慢慢地灑落,散發著致命的香味,馬車一路行駛,車後是一條花路。
突然,她驚慌失措地抬起頭,一個頎長的身影躍上了馬車,一切仿佛是靜止了,周圍的一切喧嘩聲泯滅,漸漸安靜下來。冷玄羽站在花車上,咖啡色的眼瞳裏隻倒映出安靜地坐在馬車裏的暝溪,他伸出了修長的手指。
那一霎那,所有的人似乎忘記了呼吸,在這個全國舉目的日子裏,居然有人公然上車拉人。
冷玄羽站在馬車上,不顧其他人的想法,他依舊麵色如玉地看著她,手也沒有放下,眼神有些執著的揪著暝溪的眼神。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當在走廊上看見她被推上馬車,無助地看著她們,雙手緊緊揪著裙擺的時候,他就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了。
他…想帶她離開!
暝溪呆呆的看著冷玄羽伸出來的手,隨後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夜風軟軟地吹過兩人之間,四周一片寂靜,安靜地花瓣掉在地上也能微微聽到聲響。
“我帶你…下去,好不好。”他略帶小孩子的口吻,稚嫩的問她。
他淡淡地微笑,猶如黑暗中的一絲微光,照亮了她的一切。
暝溪微怔了一下,隨後,緩緩地——
透過花瓣的零點距離。
她伸出了手,纏上了她的手。
風忽然之間大了起來,吹起地上無數的花瓣,四處洋溢著誘人的芳香,漫天的花瓣隨風起舞,純潔的給人帶來希望。
傍晚,空氣裏帶著絲絲的涼意,空中依舊隱隱約約的漂浮著淡淡的花香,暝溪隆起裙擺,脫下水晶鞋,一臉歡快地坐在水池旁,任冰涼的泉水濺出的水花打在臉上,眯起雙眼享受著這裏獨有的香氣。
冷玄羽坐在她的身邊,淩亂的發絲垂落在他光潔如玉的額頭上,他穿著白色的皇家製服,袖口上有一枚金色的徽章,領帶被他扯了幾下,鬆鬆的掛在他的脖子上,紐扣也解到第三顆,露出他雪白的肌膚,性感的鎖骨。
暝溪眨巴著眼睛看向他,晶藍的眼眸裏閃露出狡黠的光芒,她故意嘟起嘴:“都是玄羽哥啦,害得小七和你一起被父親關在這裏。”
“小七不要生氣,都是玄羽哥的錯。”看到暝溪嘟起的嘴,他連忙將她摟在懷裏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