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傷得這麼嚴重啊?”她以為他還能氣勢洶洶地打電話命令她過來,再這樣也不該傷得太嚴重才對,可眼前看到的事實告訴她,他分明傷得很嚴重。
簡奕之見傅恬靜是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的,並不滿意,覺得她離自己太遠了,所以並不急著回答她的問題。
“你先坐到這裏來,我才告訴你。”這話說得,與其說是威脅,還不如說是誘哄更恰當。
而傅恬靜也不是不知道簡奕之的打算,可她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傷得那麼嚴重的,況且她覺得自己一個身體健康,沒病沒痛的人,實在沒必要跟一個再多裹幾段紗布絕對就是一個木乃伊的男人計較什麼。
可惜這時候的她還沒意識到,就是因為她有不該跟受傷的簡奕之計較的想法,注定接下來他的傷“未痊愈”的日子裏,她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乖乖地按照簡奕之的指示坐到他的床邊,可是下一秒,她的一隻手卻被他握住。
“喂你幹嘛?”條件反射就要甩開他。
“別動,扯到我的傷口了。”簡奕之狀似疼痛地皺眉。
事實上,他清楚得很,他現在全身上下,除了額頭上被擦破皮的那一點點所謂的傷口外,哪裏還有什麼傷口可以被扯痛地?
也就傅恬靜太單純,太在乎他,才會被她騙了而不知。
“對不起,很痛嗎?”果斷不敢再亂動,乖乖地讓他繼續吃自己的豆腐。
“咳咳,沒事了。”簡奕之有點心虛,不著痕跡地移開目光,不敢與傅恬靜對視。
但是為了自己的幸福,他可不能被她發現他現在是在撒謊,而要將一個謊言完美地圓下去,就勢必得製造更多的謊言。
“就是開車的時候沒注意,被別人的撞上了,醫生檢查之後說是輕微的腦震蕩,額頭和手被撞傷了,但是傷口處理之後,再包上紗布,也沒什麼問題了。”他深知,越是輕描淡寫,傅恬靜這個笨女孩就會越心疼。
他太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更讓她心疼了,而且他也很慶幸,她還會關心心疼他。原來被關心的感覺竟是這麼好,他的心裏暖暖的,握住她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摩挲著她的小手。
“那那個肇事者呢,還有你報警了嗎?”傅恬靜完全相信了簡奕之的說辭,正關注著車禍事件的發展,一時沒注意自己現在被吃豆腐的等級更深了。
“哦,逃逸了,我也沒報警,反正我也沒被撞得很嚴重。”適時地表現著男人大度的一麵,卻一時沒考慮到,自己這麼說,會不會太過了,畢竟以他以往有仇必報的性子,實在不像是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