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孤注一擲一心想嫁愛情,後來花光所有的勇氣不得不嫁給婚姻。——題記又一個周末,秦時和江川在家裏弄火鍋,約了朋友一起來涮肉,人多熱鬧。段宏洲打電話給林無聲,問她在哪裏,要不要去接她。林無聲有些懵,細問才知段宏洲要去秦時家吃火鍋,她尷尬地說:“秦時並沒有邀請我。”“我以為……”段宏洲說不下去了。這樣的飯,秦時居然沒邀請她的好閨蜜,這也太蹊蹺了。林無聲解釋:“我最近和秦時有些不愉快。”“這樣啊。那我去多吃點,順便把你的那份一起吃了。”段宏洲開玩笑道。林無聲鬆了一口氣,他並未好奇原因,這讓林無聲很感激,因為如果段宏洲問起,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段宏洲掛了電話後,直接開車去了秦時家。秦時和她家阿姨在廚房裏忙著,她家月嫂正哄著江小北小朋友睡覺,江小北昏昏欲睡時,段宏洲迫不及待的將江小北抱過來,摟在自己的懷裏,江小北一看到段宏洲,原先睫毛眨巴眨巴地都快睡著了一下子就清醒了,嘴巴咧開,哇的一聲就哭起來了,聲勢巨大,大有震耳欲聾之感。秦時跑過來,沒好氣地說:“都讓你別抱我們家小北了,你怎麼還抱?”段宏洲無辜,“其他人都能抱,怎麼就我不能抱?”“他怕你啊,你抱他會哭啊。”“我有那麼可怕嗎?”“緣分如此,你跟我們家小北沒緣分。”秦時從段宏洲手裏搶過小北,哄了哄,孩子立馬就不哭了,秦時交給月嫂抱回房間裏去睡覺。秦時揶揄道:“你要真喜歡小孩,你就自己去生個啊。”段宏洲翻了個白眼,生孩子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秦時說得真輕巧。“我找誰跟我一起生啊?”“想生你段宏洲孩子的女人外麵多得是。”“我怕我們家老爺子用鞭子抽我。”“你爺爺今年要過八十歲生日了吧。”“是啊。”“江川說你堂哥身體不好,你段家繼承香火的大任是要落在你頭上的。別到時候被逼婚逼得太慘了。”秦時無比同情地說。“我爸媽不著急,爺爺著急也不頂用啊。”所以他家老爺子都有想法讓段宏洲的爸媽再拚個孩子出來了。段宏洲故意問起:“對了,今天林無聲來嗎?”秦時皺眉,“你突然提起她做什麼?”段宏洲吐露:“我最近在考慮要不要追她。”“真的假的?”秦時有些不敢相信。“真的。”秦時沉默了片刻,才說:“我跟她暫時絕交了。”“發生什麼事了?”“就是女人之間有的小矛盾。段宏洲,你知道林無聲喜歡你嗎?”段宏洲分不清楚秦時話裏的虛實,依照林無聲對他不冷不淡的態度,林無聲喜歡他,這不太可能啊。又覺秦時平日裏就是個喜愛開玩笑的人,她的話不必當真。他表情淡定回:“不知道。”“那你現在知道了啊。”“我不相信。”“是真的,她從十八歲就喜歡你了。我不小心看到了她的日記本,裏麵都是關於你的。”段宏洲覺得自己有些相信了,“那她怎麼對我不冷不熱的?”秦時雖然覺得這是林無聲的手段,卻又不能如此直白地告訴段宏洲,想了想才說:“那段時間你都有女朋友,她大概是怕自己會受傷吧,所以才對你不冷不熱的,好保護自己。”“這樣啊,行,我知道了。”段宏洲換成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樣子,心思深不見底,令人捉摸不透。秦時有些看不透他接下來的動作,還想說什麼,江川帶著景容回來了。“你女朋友沒來?”“最近有些煩她。”秦時忍不住說:“景容,你這對女人三分鍾熱度的壞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這輩子大概是改不了了。”景容苦笑道。江川出來打圓場,“好了,大家都餓了,我們邊吃邊聊。”幾人洗了手,便坐在餐桌前,開始調醬,涮牛肉,這些人平日裏嘴都很挑,牛肉是從日本空運回來的神戶牛肉,涮一涮鍋,入口即化。其餘的東西,例如蝦滑、肉丸都是秦時和家裏阿姨自己親手做的,比較幹淨衛生。吃火鍋配啤酒,不過今日段宏洲卻隻喝了涼茶,原因是他要開車回家。江川隨意地說:“喝了酒就直接睡我家便是,我們玩牌玩通宵。”段宏洲卻很堅持,說不喝就不喝。“你今天很反常啊。”景容說。秦時知道段宏洲是把自己方才的話聽進心裏去了。林無聲啊,我也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十點多的時候,段宏洲的車開進西園。他停好車,往林無聲家的大樓望去,七樓她家的燈亮著,可他卻邁不開步子了。喜歡他七年之久又如何呢?這個世界上癡情的人多了去了。他從小就喜歡祁蓮,可那又怎樣呢?祁蓮還不是說走就走了,全然不顧他的感受。所以啊,付出並不能夠得到回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無需對她感到抱歉啊。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段宏洲最終還是回了自己的家。南城的春天向來短暫,五月時就有夏的氣息了,林無聲隨著團隊去了下柬埔寨出差。回來後,也不見段宏洲聯絡她,他就像是在林無聲的世界消失了一般,不再發微信給她,也沒有打電話給她,更不會突然出現在家門口來按門鈴。林無聲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卻也大致能夠猜到這跟秦時脫不了幹係。畢竟段宏洲的反常是從那日他去秦時家吃火鍋開始的。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要給秦時發微信問,卻最終還是放棄了。她覺得自己有些討厭段宏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