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刺很簡單,隻是留下一個簡單的小血洞而已,沒有多少鮮血流出來。
可隻有林立知道,這簡單的一刺卻刺斷了毛哥的手筋,即使毛哥以後借助昂貴的手術接回手筋,但他的手以後也休想恢複到正常狀態,能拿回筷子吃飯算是不錯的了。
對於敵人,林立從來不憐憫。
“不要了!哥!”
林雨哭了。她見林立沒有罷手的意圖,她不想看到眼前的林立,不想看到林立犯錯誤而被警察帶走,連連阻止。
“別擔心。”
已走到林立另一名小偷跟前的林立突然收手。
不是他心軟了,而是他不想給林雨造成過於慘烈的印象,隻得收手。
林立如同變臉一般,突然卷起一臉燦爛的笑容,對林雨說道:“小雨,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林立這一邊進行得如火如荼,海家的別墅裏則是一片冰冷。
海文波哀號道:“爸,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你聽醫生了沒?粉碎性骨折啊,我的手廢了,即使治好了,以後也休想恢複到以前的靈活度,我這些年來的苦練就這樣沒了啊。”
“別吵了!”
海叛心底總有一個不祥的感覺,讓他的心情很是不爽。
按照道理,這樣的事情做了不少,連警察局那邊也打過招呼了;況且毛哥是他的得意屬下,做事素來有分寸,從沒失過手,這一次僅僅是小小的入室教訓而已,應該難不倒他的。
無論從什麼角度去分析,毛哥都沒失敗的理由。
煩躁的海叛見自己的寶貝兒子,無奈地歎息一聲,說:“爸已經讓小毛去處理這一次的事情了。”
海文波聽完,大喜道:“毛哥出手,肯定會成功的。對了,爸,你一定要讓那個林立付出代價啊。他毀了兒子的一隻手,你就讓毛哥打斷他的一手一腳吧!還有的,他之前得到了不少的好寶貝,特別是一塊價值幾十萬元的上等翡翠,我們也不能錯過啊。我要不僅要林立的身體,還要他破家!”
海叛不耐煩地回道:“小毛自然會處理的。你記住,這一次是簡單的入室盜竊事件,你別對外胡亂吹噓,如果出了事情,我唯你是問!”
“喔!”
海文波高興地附和開來。
一想到林立的淒慘樣子,海文波剛剛平靜一下就幻想道:“聽說他的妹妹長得不錯,或許可以用來消遣一下,消遣完了就扔去外地當發廊妹!至於他嘛,我可以留著慢慢玩,我要玩得他像條狗一樣企求我的原諒。”
手機響了。
海叛看到來電,眉頭的皺紋更加密集了。
接聽,剛剛聽到第一句話,海叛的臉色就黑了下來。不過他很鎮定,小聲吩咐了幾下之後就掛掉。
海叛恨恨地看著海文波,陰森森地問道:“你之前說那個小子沒什麼本事,隻是一時運氣把你打翻了?可他現在卻分毫無損地收拾掉小毛他們四人,還有市委副書記親自打電話詢問,嚴令調查此事,事情可是鬧得不小啊。你現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居然連我都敢騙!”
海文波臉色大變。
他知道海叛的語氣越輕,心底的怒火就越高,連忙解釋道:“爸,我絕對沒騙你啊。那小子如果有本事的話,怎麼會讓我欺負近三年而不反抗呢?還有的,那小子家裏窮,窮得三年都幾乎沒買新衣服,他自己也要出去擺地攤賺錢,怎麼可能有背景呢?”
海叛知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雖然鹵莽,甚至可以說是白癡,但絕對不敢蒙騙自己。
這樣一說,事情倒是有點古怪了。
想不通的海叛悠然站了起來,很是幹脆地說道:“兒子,你最近給我老實一點,千萬別出去給我惹麻煩!爸現在去跟夥計們商議一下,希望能亡羊補牢。”
海文波見海叛有放棄的意思,連忙哀求道:“爸,那個林立可是毀了我的一生啊,你千萬別放過他!”
海叛的臉卷起了一絲殘忍的笑意,冷笑著回道:“放過他?如果我放過他,我就不姓海了。如果我放過他,讓人知道連個小屁孩都能跑到我的頭上拉屎,以後怎麼在圈子裏混?”
“有戲!”
看到自家老爸的表情,海文波就知道自己的仇還有報的機會。
海叛邊走邊說道:“兒子,你放心吧,一切有你老爸。等事情平靜了,那就是徹底解決恩怨的時候!哼,一個小毛孩,一個幫人裝修的殘廢,居然也敢跟我作對,我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的。”
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飄蕩,而海文波則越來越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