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萱姐，到底怎麼了？”張昊趕緊詢問，不由得堪憂出了什麼事。
“……”沐萱沒有回答，隻是在張昊懷裏默默的流淚了，晶瑩剔透的淚珠，劃過風華絕美的臉頰，化為一粒水晶寶石，閃爍著星光木靈。
張昊見狀，雖然心裏疑惑重重，但也沒有再追問，心疼的擦去美人兒的眼淚，溫柔的抱著沐萱，氣氛陷入了沉默。
過了良久之後，沐萱的情緒才平靜下來，張昊忍不住再次詢問：“沐萱姐，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這次偷偷的離開了三清界，今後就再難回去了，與天庭劃清界線，甚至還會連累桃符道，不免有些感傷。”沐萱說道，這個理由似乎很充分。
果然，張昊聽了這話，也立刻反應過來，沐萱這次離開三清界，和他在一起，但他已經與天庭決裂，玉皇不會放過他，現在沐萱成了他的人，必然被視為自甘墮落，勾結魔道，從此被天庭除名，再也不可能回到三清界了。
也就是說，沐萱這次來找他，也意味著與天庭決裂，但桃符道世代研習，傳承古老，身份地位高貴，世襲仙族貴胄，三清界乃是沐萱的故鄉祖地，這次選擇的代價，就是背井離鄉，放棄了這一切。
“哎……”
張昊思緒至此，也隻得無奈的歎了一聲氣，心裏愧疚，是他連累了沐萱，沐萱本該成為天庭的一方女帝，位居三十三天之上，身份地方高不可攀，但如今為了跟著他，放棄了一切，還落得一個墮入魔道的罪名。
“沐萱姐，都怪我不好，為了對付因果王，當時就不該與魔道妥協。”
張昊有些後悔，如果他當時不妥協，直接與姬焚坦言，也就不會與天庭決裂，但他當時心裏有愧，不敢麵對姬焚，同時也為了將計就計，與日帝結盟，想要試探日帝的布局，至於玉皇那邊，他倒是沒什麼畏懼，因為凰姨也已經是他的女人，玉皇不會真拿他怎樣。
“昊，你不必自責，先除掉因果王，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沐萱說道。
“嗬嗬，說得也對啊。”張昊淡然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除掉了因果王，我們就回三清界一趟，即便我心裏有愧，但該麵對的終究還得麵對，此事不可能永遠藏著，而鎮壓了因果王，也足以消除天庭對我的懷疑。”
提到了鎮壓因果王，沐萱的眼眸裏，不由得閃過一絲隱晦的波動，突然問道：“如果……我隕落了，墮入輪回迷失自我，你會在輪回之中找到我麼？”
“呃？”張昊聞言，略微愣了愣，沒明白是什麼意思，“沐萱姐，怎麼突然說這話？”
“生死無常，命數難測，神王帝君亦有終時，因果王不是一般存在，他得到了金烏神脈，掌握金穹氏的遠古神器天火金烏闕，若要鎮壓他，必有損傷，如果姐姐隕落了，被因果王打入輪回永世沉淪，你會在輪回之中找到姐姐麼？”
沐萱再次詢問，語氣認真，眼眸凝望著張昊。
“這……”
麵對沐萱的問話，張昊卻是遲疑了，他當然也明白，神王帝君這個層次的存在，想要鎮壓任何一個都不是容易的事，更何況是因果王這樣的上古神王，不僅要有周密的布局安排，還要有死傷的覺悟，否則難以成事。
“嗯，如果沐萱姐墜入輪回，我一定會找到沐萱姐。”張昊慎重的說道，又語氣一轉，堅定的說道：“但我會不讓沐萱姐受傷隕落，除非我先隕落，或者我被因果王打入輪回，沐萱姐你會在輪回之中找到我麼？”
聞言，沐萱嫣然一笑，說道：“那我們定下一個約定，如果有來世，一定要找到對方，並且讓對方真心的愛上自己，而不是再依靠靈犀神藥。”
“呃……”這個約定，讓張昊愣了一下，突然覺得這橋段有點熟悉，仿佛他曾經看過的某些小說作品，沒想到他也遇到這橋段了。
不過仔細一想，他與沐萱結緣，是因為靈犀神藥，但對於女子來說，愛情是神聖的，不是什麼神藥可以取代，因此有了心結遺憾，所以才會突然這樣問他吧。
當然，男女之情，最容易擾亂人心，張昊並非發現，沐萱是在有意隱蔽什麼。
“你發什麼愣，答應我嘛，好麼？”見張昊的愣然，沐萱挽住張昊胳膊，像小女生撒嬌似的，湊到張昊耳邊，柔柔小聲請求。
“嗯，我答應了。”
張昊認真的點頭，一手攬起沐萱，轉身就往樓閣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