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欞教主,你不必擔心。”張昊風輕雲淡的語氣,當然看出了暗皇欞的擔憂,說道:“這夥人的勢力雖然強,但他們一直被神族追查,更何況舉頭三尺有神明,上麵還有諸位帝尊在看著,他們行事非常謹慎,有諸多顧忌。”
“而他們這次剿滅了蟒神殿,已經鬧得了大動靜,不出幾天,黑州的各方勢力都會緊張起來,但他們一向小心謹慎,不會輕易出手,這次必然另有所圖,不是單純的為了剿滅蟒神殿,並且欞教主你也出手了,奪走半條蛇軀,文殊禪師必然認出你,然而他潛藏了一百年,既然敢鬧出動靜,也必然算到了會有人認出他,那麼問題就來了!”
話到這裏,張昊的語氣頓了頓,暗皇欞連忙問道:“什麼問題?”
“嗬嗬,事出反常,必有古怪,這問題很簡單。”張昊淡然一笑,說道,“欞教主與他是相識,同為弑神組織的人,他重出現身,又是在欞教主的黑州,很顯然,他的本意是衝著欞教主來了,而剿滅蟒神殿,或許隻是拿個見麵禮,畢竟是老朋友見麵,不送個禮什麼的,貌似也不好意思。”
“不過送這麼一份大禮,無事獻殷勤,必有所求,應該是要拉攏欞教主加入他們,他們以欞教主的名義行事,甚至扶持欞教主統一黑州,成為他們的傀儡,今後行事就方便了,少了很多顧忌。”
“這……”暗皇欞聽聞這一番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聽君一席話,讓她的憂慮大去,但又驚訝住了,突然覺得這位燹君有些高深莫測,居然看得如此通透,完全洞察了對方的一舉一動。
其實在暗皇欞看來,張昊就是一個神族的公子哥,雖然玄通修為不凡,卻也高高在上,傲氣輕狂,但總體的感覺還算不錯,逍遙灑脫,浪蕩不羈,傲氣輕狂之中也有一股沉穩,從張昊沒有輕言答應賭注就可見一斑,絕非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而這初步的接觸談話,張昊的言談氣度,也讓暗皇欞徹底改觀了,甚至忍不住對張昊好奇,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旁邊的後皇漓和文老,此刻也同樣是驚訝,單憑這麼一點蛛絲馬跡,居然就可以推算出對方的全然行事。
雖然從趙豐陽那裏,早就得知張昊是個厲害人物,即便女兒給張昊做了小妾,趙豐陽也認了,原本後皇漓還為了此事很不樂意,但現在看來,張昊這小子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對了,說到送禮,本君前來黑天教拜訪,似乎還忘了送禮,實在慚愧。”
張昊靈機一動,他正愁沒法子索要蟒神之軀,這不就有了,連忙翻手一拍乾坤袋,一連取出三支玉盒,說道:“這三枚仙果,就當是見麵禮了,欞教主可別客氣。”
“嗯……哈哈!”暗皇欞反應過來,接著又笑了一聲,饒有興趣的說道:“燹君閣下,你剛才所言,無事送禮獻殷勤,必有所求,莫非燹君也有事要求本座?”
“咳咳……”張昊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差點沒嗆著,好吧,他這意圖也太明顯了,還好他的臉皮夠厚,打了個嗬嗬,笑著說道:“欞教主慧眼如真,本君就不虛偽做作了,我為抓捕妖邪練功,正好欞教主手裏鎮壓了一半蟒妖,可否讓給我。”
“當然了,這一半蟒妖乃是無價之寶,我也沒寶物可以交易,隻得送上這三枚仙果,若欞教主不嫌棄,我們今後就是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助,這樣可好?”
張昊這話也很坦誠,他沒法子要這無價之寶,隻得跟暗皇欞交朋友了,然後問朋友索要。
“……”暗皇欞聞言,也突然有些無言以對,這人還真是不虛偽,就憑一句話交個朋友,居然就想要這一般蛇軀,這跟白要也沒區別吧。
要知道蟒神有上古巨蟒的血統,體形巨大,肉靈強橫無比,蛇肉,蛇血,蛇皮,蛇骨等等,用來祭練法寶,或是煉丹進補,無一不是珍貴至極,豈能白給了這初次見麵的朋友,而張昊也確實臉皮夠厚,這也好意思開口,連暗皇欞都不好搭話了。
見暗皇欞不答話,張昊也不想放棄,繼續爭取說道:“欞教主,咱們交朋友,有百利而無一害,可以聽我細說。”
“……”暗皇欞無語,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心思一動,也有了應對之策,說道:“燹君閣下,我們這裏以文老為前輩,不如請文老做個評判,你若能說出三個對本座有利的好處,讓文老也認同有這個價值,本座就把這一半蛇軀給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