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已有妻室。”
卻說張昊坦言自己的意圖,要活著三個妖王練功,他有萬壽無疆的壽命,三十三天之大,以他如今的神通,何處不能去達,苦修幾個甲子再出來,一切順暢無阻,但他耗不起這時間,宋靜怡她們還在等他,如果他沒有自保之力,何以重回神州。
更何況幾女沒有這麼多的壽元,如果不能達至天神境,幾個甲子就是極限,如果他回去晚了,紅顏芳華已逝去,那麼他萬壽無疆的壽命,隻有漫長的孤寡和遺憾。
“玄兮,忘塵,我與你們不同。”
張昊認真的說道,年輕的臉上神情,卻有著透揮之不去的滄桑惆悵:“雖然我們都是天之驕子,貴為神籍之命格,但你們得天眷顧,我卻從一出身就被詛咒,從小孤兒,也算是曆經苦難吧。”
“我一直堅信,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佛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所以我信奉人王之道,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
“然,我在神州天的世俗長大,那是與三十三天不同的另一種形態的現代文明,我的心境理念,習慣了神州凡人的生活意識,與仙神之族全然不同,你們修行幾個甲子,不食人間煙火,不覺凡人喜怒哀樂,青春長生,容顏不老,心境也依然如初,但對我而言,一個甲子就已經物是人非,世事無常,世態滄桑,不知多少友人命老逝去。”
“所以你們是神族,與生俱來就是神,我雖然也流淌著神族的血脈,但我的心境是凡人,凡人很脆弱,有七情六欲,多愁善感,喜怒哀樂,或許我修行一個甲子,再回到神州故地時,很多人就見不到了。”
“更何況我是一介流亡,朝不保夕,唯有尋求力量自保,耗不起太多的時間,修習邪術也罷,在我知曉自己身世的時候,萬壽無疆的命格,一切都看淡了,什麼正邪之爭,什麼道統理念,皆是過眼雲煙,幾千年後,或許整個文明都改朝換代了,而我們還依然存在,爭論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現在的想法很簡單,沒有什麼理想抱負,也沒有什麼責任理念,我隻願太上忘情,大道無為,遠離這些紛爭,與幾位紅顏妻子做伴,長相廝守,修道為樂,一起逍遙世外,這也是我最初修行的本心,向往神仙一般的逍遙,僅此而已,卻不想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聽完這一番話,玄天卿兮沉默了,連虞忘塵也默然不語,感受到張昊身上那份惆悵,如張昊自己所言,他雖然是神,但他也是一個飽經滄桑的凡人,莫名的觸動了兩女的心。
過了好一會兒,玄天卿兮才說道:“逍遙子,我們一直在追查原始魔道這群人,就算你不來找我們,我們也會出手。”
“哼!”虞忘塵也冷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張昊,但語氣一轉,冷冷的說道;“雖然我們會出手,但你找我們助戰,這算你欠我們姐妹一個人情,以後記得還。”
“呃……”張昊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接著又是無奈苦笑,應聲說道:“忘塵仙子所言極是,我一定還,以後若有什麼差遣,仙子盡可吩咐。”
“我們查看到,亡菰大祭巫在召集原始魔道的勢力,這群人的修為很強,手段通天,秘術異寶多不勝數,太氏一族就是被他們滅殺,為了尋找十大凶器之亂天”玄天卿兮說道。
“太羽的家人是被他們殺的!”一聽這話,張昊不由得一驚,立馬反應過來,這群邪人收集上古十大凶器,顯然是為了重興大戰,趕緊問道:“太羽回了嶽縣,繼承太氏一族,她會不會被原始魔道盯上?”
虞忘塵說道:“原始魔道暫時還不知道太羽,但這也是遲早的事,我們已經安排了身外化身在暗中跟著她,她現在也去太清宗拜師修行,不會有危險。”
“如此就好,多謝了。”張昊鬆了一口氣,向兩女拜謝。
“你不必謝我們,監視妖魔邪道,鏟除對天地的威脅,這是我們神族的分內之事。”虞忘塵說道,“雖然無為而治,大道自然,但原始魔道的理念,意圖創建永恒輪回,這是與天地自然為敵,就算你一心想逍遙世外,如果天地自然都沒有了,你還去哪兒逍遙?”
聞言,張昊不由得愣然,天地自然都沒了,真有如此嚴重麼,他好奇的詢問:“這個永恒輪回,到底是什麼樣的理念?把天地自然毀滅了,他們何以寄身?難道要重新開天辟地,再創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