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麼了?”察覺到張昊的異樣,趙冰彥柔柔的詢問。
旁邊,林雪倪也感應到了,心念化絲,洞察細微,說道:“趙姐姐,剛才有什麼人在窺探我們,好像是千裏眼,但晃了一眼就收回了。”
“嗯,雪倪你的判斷很對。”張昊點了點頭,也收回了目光,說道:“這一束窺視的目光是通過空間折射,可以看見倒映,乃是千裏眼的神通,需要達至天人一重,明悟了陰陽虛空才能察覺不到。”
“是千裏眼神通!”
一聽這話,趙冰彥不由得詫異,她當然知道這神通的厲害,千裏眼不是直接用目力念頭觀看,而是觀看空間倒映,就像一麵鏡子折射,因此難以察覺,但據她所知,隻有張昊修成了這千裏眼。
“老公,這是何方神聖,居然也修成了千裏眼神通?莫非是什麼隱士高人?”
“這個嘛……”張昊遲疑了,心裏也是大感驚訝,圈子裏就這麼幾個人,他全部都認識,隱士高人也不可能啊,武空明身為天之主,縱橫了一百多年,不可能還有什麼隱士不知道,但千裏眼神通非同一般,除非是天賦異稟擁有一雙特殊的眼睛,否則就隻能依靠真功夫。
然而以他對千裏眼神通的領悟,至少需要天人一重,並且修成了天目,但修成天目的人就少之又少,更何況天人境界也隻有他們這幾個,貌似沒人修成了天目吧。
“嗯?不對!”張昊恍然反應過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由得語氣一正:“既有天目,又有天人境界,隻有一人符合這兩個條件。”
“張昊,你是說劉溫!”林雪倪心思玲瓏,冰雪聰慧,善於占卦推算,抱丹入道後,思緒靈敏通透,雖然沒怎麼參與這些事,但平時聽了張昊和她們的談話,一點蛛絲馬跡就推斷得七七八八。
“劉溫!”趙冰彥也立刻反應過來,劉溫修成了天目神通,而閉關了幾年,雖然還沒有現身,但必然已修成天人境界。
“不錯,必然是劉溫,他已經出關了!”張昊的語氣很肯定,卻透著一股凝重,劉溫此人太過於厲害,事事強占先機,說道:“劉溫知道我天賦異稟,領悟了空間術法,卻還故意窺視了一眼,這顯然是在故意示威,我們一切行動,皆被劉溫看在法眼裏。”
聽了這話,兩女也反應過來,他們一直在搜尋劉溫,但敵暗我明,劉溫潛伏在暗中,對他們的情況了如指掌。
“不用等蘇曼雅過來,我們立刻去西方,劉溫的意圖很可能是蘇曼雅。”
原本計劃讓林雪倪跟蘇曼雅接觸,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張昊目光一凝,眼有重瞳,眉心有天目玄紋,看了一眼蘇曼雅,正在跟聖天者學習修行,隨即念頭一動,虛空扭曲,帶著兩女從大街上消失不見,進入了天神葬棺,穿梭虛空,徑直往西方去了。
“我先傳念給武空明,把此事告訴他們。”
說著,張昊盤膝而坐,寄神虛空,片刻後,武空明一道拳意念頭踏破虛空,問道:“玉天子,這才離去不到一個時辰,老祖我正與柯尊切磋拳術,何事如此著急?”
“劉溫出關了,剛才窺視了我一眼……”張昊也沒廢話,直接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武空明聽了此事,卻依然是很淡定的樣子,反倒讓張昊愣了愣,沒搞懂是個什麼意思,說道:“武前輩,劉溫出關了,還故意示威,已經知曉我們的行動,難不成你早有算計?”
“哈哈!”武空明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此事不在我的算計之中,然佛經有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些情況下,算計與不算計,並沒有什麼區別,重點在於我們自身。”
“……”張昊表示無語,忍不住想罵人,這尼瑪還玩個什麼高深。
“年輕人啊,你也算是很厲害了,但終究還是太年輕了,被劉溫虛張聲勢嚇住了。”武空明說著,頗有幾分語重心長的模樣,反問道:“劉溫為何要示威?暗中算計我們一局,豈不是更好,但他偏偏窺視你一眼?”
“呃,劉溫為什麼要示威?這……”被武空明這麼一問,張昊還真的愣住了,接著就反應了過來,這尼瑪果然是老奸巨猾,“劉溫這是故意的,其實是在提防我們!”
“孺子可教也。”武空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就算劉溫出關了,或是他暗中算計,又能如何呢?我們正愁找不到他,他自己冒出來豈不是更好,而他故意玩一手示威,正是顯露了他的弱勢。”
“……”張昊默然,他確實是被劉溫虛張聲勢給嚇了,突然被劉溫窺視一眼,以為又被劉溫算計了,這尼瑪兵不厭詐,防不勝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