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聽趙冰彥說了,這些人全是趙老爺子一手培養起來的親信,也是內家拳高手,這位嚴叔就有化勁中層的功夫,煉髓換血,放在凡人圈子裏,已是頂尖高手了。
如果再進三步,真意與勁相合,氣血入駐滿乾坤,秋風未動蟬先覺,這就可以抱丹入道,一步登天,得證陸地真仙,不過這三步卻是太困難,嚴叔也有四十五歲了,身體底子很好,身高有一米八高,虎背熊腰,是個壯碩的漢子,但體能過了巔峰期,已經走下坡路,能保住功夫不倒退就很不錯了。
“爺爺在做體檢,張昊,你給他們表演一手功夫,也好開個眼界。”趙冰彥說著,也知道幾人的心思,難得見識一下,確實不容錯過。
眾人一聽這話,立馬就是眼前一亮,雖然小姐也是陸地真仙,但小姐是女子,平時也很少回家,就回家也幾乎不怎麼出手,他們心裏是好奇,卻不好意窺探。
“張真人,要不我們搭個手?”嚴叔說著,眼裏透著一抹戰意,也想試試傳說中的陸地真仙到底有多厲害。
“嗬嗬,嚴叔你就不用搭手了,我這功夫,超出普通人太多了,還是我自己表演一手吧。”
張昊笑了笑,當然看出了嚴叔的意思,習武之人,多少都有幾分爭強好勝,心裏不服氣,這是好事,但他的功夫,確實超越太多,這一搭手,豈不成了欺負人麼。
但嚴叔一聽,有些不服氣了,說道:“張真人,雖說拳怕少壯,但你可別小看我,我這功夫也還沒退步,化勁練髓,力抗千斤,前些年還在東山省民間交流的擂台上,還打趴了一個俄國大力士。”
“呃……”張昊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東山省那個民間交流的擂台,不就是陳美舒他們弄的麼,嚴叔也在這圈子裏行事。
“嚴叔,你別多心,張昊的功夫確實超出凡人太多了。”趙冰彥說話了,嚴叔確實是頂尖高手了,能與大力士交手,已經是常人的頂峰,但與辟穀洗髓相比,這已經超越了常人的範疇。
在自家人麵前,張昊也沒吹噓,直接就來真功夫,手裏一番,隻見虛空扭曲,拔出雷鈞巨劍,說道:“這巨劍重約三百六十斤,我就用這劍,表演一招水潑不進。”
“咦?”
眾人一見這巨劍,當即錯愕,怎麼像變魔術似的,這麼大一把巨劍,居然是憑空拔出?並且有三百六十斤重?這不是開玩笑吧,能單手拿起三百多斤,那麼雙臂抬扛至少幾千斤,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把古劍,真有三百六十斤?”
嚴叔有些不信,眾人也是麵麵相覷,覺得不可能,就算抱丹入道,也不至於這麼厲害吧,畢竟在近代的武術圈,也傳聞過不少人抱丹入道,例如李書文,也隻是號稱千斤神力,難把石滾子扔上扔下,而孫祿堂在《拳意術真》裏所言,抱丹入道是道家內丹的功夫,有先知先覺之玄通,卻並未提及有體能反麵的增長。
所以從拳術力氣來說,煉髓換血就是最高境界了。
“嚴叔,我是玄門中人,懂得道術,力氣這麼大,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你可以理解為我給自己加持了一道神力符。”張昊一筆帶過,不知道辟穀練體,確實解釋不清楚。
“呦!會道術啊!”
聞言,幾人恍然大悟似的,他們見過小姐練武時,有風雷之勢,也是道術!
“張真人,能讓我試試這劍,感覺是挺重的。”嚴叔說道,這巨劍看上去確實沉甸甸的,質地也很特殊,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心裏好奇想試一下。
“試試無妨,不過此劍是法器,加持了雷法,不可隨意觸碰,拿幾條毛巾來包裹。”張昊說著。
“我去拿毛巾。”一人說道,趕緊去裏麵拿了幾條幹毛巾。
張昊接過毛巾,把雷鈞劍包好,遞到嚴叔的麵前,眾人立刻睜大了眼睛,其實心裏皆是半信不信,三百多斤能把人砸死,卻這麼輕鬆拿在手裏,實在有些超乎常理。
嚴叔也是個不信邪的人,自認力抗千斤,舉重過四百斤,也能抱仍石滾子,不在李書文之下,倒要試試這古劍有多重。
“嚴叔你小心,我可放手了。”
張昊笑著提醒了一句,當然看出嚴叔有些托大,更何況拿劍的姿勢不比舉重,握力和發勁都不方便,如果他直接放手,嚴叔肯要出醜,但他也明白,沒必要讓嚴叔出醜,手裏輕放。
“哼……”
果然,一感受到手裏的沉重,嚴叔頓時臉色一變,一聲輕哼沉勁,差點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