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眾人臉色驚變,這小輩膽敢威脅他們,立馬站了起來,氣勢直衝張昊,激起一陣勁風肆虐,大殿裏的氣氛頓時變得蕭殺了,似乎一言不合就群起而攻之。
“嗬嗬,道爺我就這暴脾氣,不信就問問枯骨道友,上次差點沒被炸死!”
張昊無所謂的笑了,笑得很是狂妄霸道,拉開身後的箱子,滿滿的火符飛劍,麻痹的,他如今就是這麼吊,隨身背個炸藥包,頂住群魔都不敢妄動。
眾人見到這一幕,不由得麵麵相覷,誰也拿不定是真是假,但這火藥可不是開玩笑,萬一把這裏炸,統統都得嗚呼哀哉,立刻把目光看向了枯骨老魔,詢問此事的真假。
枯骨道人一臉陰沉,被一個小輩陰了,還刻意提起,豈不是拿他墊腳,頓時眼裏浮現一抹戾氣殺機。
眾人皆是老成了精,一見枯骨老魔的臉色,當即明白確有此事,不由得一驚,要知道枯骨老魔活了三百多年,修為深不可測,是魔門的兩大執事使之一,竟然在這小輩手裏吃了大虧!
當然,眾人不知道,枯骨道人是中了張昊的陰招,但即便如此,枯骨道人也隻是受傷而已,可見其厲害!
然而此時眾人對峙一個小輩,特別是無常聖武,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
但張昊是何等的厲害,一眼就看出眾人被唬住了,心裏暗笑,卻也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他隻是彰顯一下底氣,並非要耀武揚威,否則招惹這群邪魔,後果嚴重,趕緊語氣一轉,說道:“諸位前輩稍安勿躁,今天大家聚會,是為了上代魔尊和屍衣老祖的事,不知魔尊意下如何?”
張昊把球踢給了劉溫,劉溫穩坐高位,猶如盤踞天上仙山的神魔,除了見到仙家飛劍有些意外,一直便不曾動容。
“諸位入坐,玉天子這名號改得好,玉之天子,不愧是與昆侖相關的存在。”
劉溫讚歎了一句,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坐下。
尊主發話了,眾人當然就順著下了個台階,各自回到座位上,正事要緊,這也是他們聚會的意圖。
無常聖武也隻得收起鋼鞭,坐了回去,但心裏頗為不悅,畢竟是他揚言要教訓這小輩,卻被這小輩唬住沒敢動手,此事丟了麵子,必然成個笑話,先記下這梁子,離開了此地,他定然要好好教訓此子。
枯骨道人見到這一幕,心裏冷笑,正好拉上無常聖武一起,把這小子弄死,搶奪那少女做爐鼎。
張昊不動神色,心裏也是鬱悶,知道無常聖武記仇,這下麻煩了。
不過聽了劉溫的話,張昊倒是反應了過來,他隨口改名“玉天、子”,貌似還真有幾分渾然天意,直接就成了“玉、天子”,玉為至高尊貴,玉之天子就是最為尊貴的天子,而天子就是王者,冥冥之中彰顯他人王道統。
“嗬嗬,承魔尊你的吉言,玉天子這名號確實不錯,多謝了。”
張昊一臉的樂嗬,但他現在臉上裹著紗布,隻現出了眼睛,連聲音也刻意捂著有些改變,透過紗布的縫隙,這笑臉的神情看上去非常詭異邪氣。
“如此我們就開始談正事。”劉溫語氣一正,直入主題,“聽執事使說,你找到了屍衣老祖的墓葬,還見到了上代魔尊的遺體,而遺體還陽起屍了?”
這話一問,眾人皆是看向了張昊,此事關乎奪舍秘術,上代魔尊清洗魔門,歸列禁術,犯了眾怒,後來因為屍衣老祖的加入魔門,提出奪舍秘術,便是因為此術,眾人分歧,劉溫布局擊殺了上代魔尊。
若是此術成功,便可永世不滅,但屍衣老祖進行秘術,從此銷聲斂跡,連龍血古木棺也丟失了,一晃就兩百年,前段時間聽聞風聲,二十多年的昆侖之人又出現了,枯骨道人去招攬張昊,卻意外得知此事,而此事巧合,張昊正好就是屍衣老祖那一脈的後人。
“當時情況複雜,因為紫極暈風水,還有白蓮法尊等人在場,遺體確實是還陽起屍了,我為了爭奪寶物,把人殺了……”
張昊把情況說了一遍,除非了柯九被他救出,其餘皆是實情,魔門也必定派人暗中調查了此事,而墓葬被他炸了,誰也不知道究竟如何。
然而眾人聽完,立馬起了疑心,低聲議論,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張昊見狀,不由得心裏一驚,難道是他哪裏說漏了?如此大事不妙,這群老魔頭可不簡單,稍有發現蛛絲馬跡,他必然難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