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貧道本就是正道中人,無奈跟你們這群邪人牽扯,若是把道友殺了,魔門就沒人見過我。”
張昊也是笑了,他這次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這老魔頭弄死,否則他寢食難安。
“嘎嘎嘎!”枯骨道人連連怪笑,似乎聽到最可笑的笑話,“在本座眼裏,你已是一個死人,跟這麼廢話,是本座閑著無聊,見過貓玩老鼠麼,本座會把你慢慢折磨到死。”
說話間,已經到了古廟門前,推開大門,張昊兩人跟著進去,古廟是一座四合院的布局,燈火通明,焚香嫋嫋。
經過院落直去正廳,隻見一間寬敞的大殿,環抱粗的古木柱子,石雕神像,怒目瞪眼,凶神惡神,壁畫異獸神魔,大殿兩旁分坐了十數人,一個個皆是閉目養神,不言不語,乍一眼看去像兩排神像似的。
而大廳正上方,卻是端坐一個身穿灰舊道袍的年輕人,這年輕人才二十出頭的模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頭發用一支玉簪束於頂,絲毫沒有妖邪之氣,反而彰顯一股仙風道骨的氣質,不沾凡俗塵埃,超然脫俗,仿佛逍遙世外的仙家道人,這年輕人儼然就是魔尊劉溫!
感應到張昊來了,眾人皆是睜開了眼睛,目光打量著張昊兩人,見到蒙了麵,看不清真容,眾人不由得眉頭微皺。
“嗬嗬,諸位同道,幸會了。”
張昊笑了笑,手執道禮,像老朋友聚會似的,玩起了虛與委蛇那一套,同時也不動神色的打量眾人。
雖然早就知道魔門中人的厲害,但親眼一見,還是忍不住驚愕,在場大半隻有幾人是辟穀境界,顯然新加入魔門不久,其餘則全是肉身成聖以上,血氣渾厚至極,肉身也多多少少都有妖化,或是筋肉魁梧、或是骨骼突顯、或是皮包骨頭等等,總之體形都不似常人。
不過其中有兩人卻是引起了張昊的注意,一人身披鬥篷,體形老瘦,卻內裏五髒六腑的血氣渾厚,猶如壯年高手一般,但這人居然也戴著麵罩,鬥篷帽子也戴上了,包裹得嚴嚴實實,氣機內斂隱藏,原來也有人和他一樣怕泄漏了身份。
另一人也是身披鬥篷,體形適中,須發皆白,看上去很普通人,但這人身後還站著一個鬥篷人,此人的體形異常魁梧,身高足有兩米二三,筋骨肌肉壯碩,猶如一尊巨人,但鬥篷包裹得嚴嚴實實,渾身陰司屍氣,張昊見過這種氣機,此人不是人,而一具成妖的魃屍,遠比他當初在屍衣老祖墓口挖到的那具魃屍更為厲害。
然而再看大殿正座上的年輕人,張昊不由得驚然,這年輕人就是魔尊劉溫,已經活了四百多年,居然還隻是一個年輕人的模樣?
並且他能看出,這個年輕人的身體氣血,確實隻有二十多歲,境界也隻有肉靈合一,難道是劉溫屍解轉世了?但這不可能啊,如果是轉世投胎,前世今生因果全斷,不可能還是劉溫,而這人才肉靈合一的境界,也不可能壓製得住其他人,要知道魔門是強者為尊。
“嗯?這人就是劉溫!”
明鸞心裏也閃過一絲驚疑,二十多年,東皇加入魔門,但時間很短,其實還沒見過劉溫的真身,而當時劉溫躲起來閉關,準備秘術再次延壽,已經十年沒現身了,難道這個年輕人就是劉溫的秘術?
不過明鸞並未太在意,這次是她最後的機會,一定要抽取張昊的紫薇靈根,否知這世上就不會再有明鸞,思緒至此,明鸞的目光撇了一眼那個帶魃屍的人,此人便是她的布局,名叫洪文玄,已有二三十年沒現身,曾經欠了東皇一個人情,被她找出來,成敗在此一舉。
洪文玄若有所感,察覺到傳念,不由得驚疑,隱晦了看了一眼明鸞,這女子就是東皇派來的人?
一切都在暗中進行,張昊並不知道落入了明鸞的算計,而大殿之上,枯骨道人上前一步,說道:“尊主,玉天聖武已經帶到。”
“很好,隨意入座,這裏沒有多餘的規矩。”
劉溫淡漠的語氣,似亙古不動,氣宇傲然俯視,猶如一尊盤踞在天上仙山坐觀世俗輪回的仙魔。
然而劉溫話剛落音,張昊還沒坐下,突然一人凶惡冷笑:“哈哈,本座號稱無常聖武,居然有人敢稱玉天聖武,這聖武二字的名頭,豈是隨便什麼人都亂叫,還以蒙麵示人,本座到想看看是個什麼鼠輩。”
話完,那人縱身而起,乃是一位肉身成聖的高手,肉靈已合一,眼裏透著一抹凶戾的戲謔,直指張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