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九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看向了張昊,說道,“你也算是本座的半個弟子,道書典籍本就該傳給你,但這裏的財物皆是本座所有,帶本座出去,購以靈藥,把九爺我養好了,保你榮華富貴,長生不老。”
“呃……”
張昊忍不住咧嘴,這魔頭還真是不客氣,心安理得的當大爺了,不過張昊心裏也是笑了,他不願盜墓取寶,並不是他不愛財,隻是礙於道義的門檻,但這魔頭揚言是財主,他可不介意從這財主手裏忽悠錢財,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以道。
好吧,雖然這很虛偽,但道理就是如此,就像洗.黑.錢一樣,一轉手就洗白了。
“嗬嗬,九爺稍安勿躁,”張昊一臉的微笑,玩起來虛與委蛇,又說道,“上麵有一頭旱魃,還有些麻煩,得引來這裏,設法捆住。”
“旱魃?”柯九聞言,回憶了一會兒,很多東西都記不起了,不過重要之事還是銘記在識海深處,隻是醒來不久,需要仔細回想,說道:“旱魃是納耶的屍身,境界不夠,不能入葬秘術,神元靈性寄托於本座屍身,意圖奪舍本座的軀體,卻不知本座的境界已達至神通秘境,肉靈不滅,入藏秘術,正好讓本座盜取天機,起死回生,天意如此。”
“什麼?那具旱魃就是屍衣老祖!”一聽這話,幾人皆是傻眼了,原來這其中還另有一番牽扯,張昊好奇的問:“九爺,屍衣老祖怎麼借用了你的屍身?你不是魔門之主麼?”
“魔門之主!哈哈……”柯九大笑,想起了一些事,卻笑得有幾分滄桑落魄,“不提也罷,生死有命,恩怨徒增煩惱,本座已屍解轉生,前世因果已斷,至於那旱魃,不必多慮,本座可以應對。”
柯九悵然的語氣,自有一股逍遙自在,轉生了九次,曆經數百年,如今大難不死,再次轉生醒來,前世的種種恩怨,仿佛就在剛才的夢裏發生,但夢裏太模糊,一轉眼就淡了,淡得他都沒心情去計較。
“對了,今朝是大清何年?年號為何?皇帝是誰?你們身著奇裝異服,莫非又改朝換代了?”柯九詢問道,曆經的歲月太多,改朝換代也見了好幾回。
“大清早就沒了,整個天都變了,現在沒有皇帝,是現代社會,科學、民主、法製,幾句話也說不清楚,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張昊笑了笑,古代社會與現代社會相比,完全是兩個文明,柯九做夢也想不到現在的社會是個什麼樣子。
“沒皇帝了?”聽到這話,柯九不由得愣住了,從古至今,怎麼可能沒皇帝?不過柯九也沒多問,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冰彥姐,準備一下,把這洞穴炸了,我們也該出去了。”
張昊一邊說著,一邊收拾那些箱子棺槨,明鸞和陸子旭也幫忙,趙冰彥拿出炸彈,開始布置爆破。
柯九見到這一幕,雖然沒看懂趙冰彥用的什麼火炮,但要炸了此地,這可是破風水,告誡了一句:“此地是紫極暈,命數之和,氣運之彙,炸了此地就是破了紫極風水,恐有天譴大劫。”
“九爺不用擔心,我從不信這一套。”
張昊心裏暗笑,古人都很迷信,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不過現代社會也差不多,某些思想理念,並不會因為社會人文的進步而進步。
“小娃兒,命數氣運之術,活得越久就越明白其中玄妙,不過本座明知厲害,卻偏偏也不信這一套,逆天而行才是樂趣,你很不錯,甚合九爺我意。”柯九頗為讚揚,透著不拘一格的隨性。
布置好了爆破,幾箱子的東西拿出來,裝進棺材,張昊和明鸞抬起棺槨,柯九走前麵,以防遇上旱魃,張昊和明亮走中間,趙冰彥和陸子旭斷後,沿路返回。
有了魔尊柯九的震懾,以及古蜀王的雷鈞劍,妖物都躲進了地穴,一路上通順。
回到生門的墓室,旱魃還在遊蕩,柯九一個眼神掃過,血紅暴虐,似乎隻有見到這目光,才會知道柯九不是人,而是妖魔,連旱魃也本能的畏懼,被驅趕進通道。
張昊幾人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奇,這旱魃居然是屍衣老祖的屍身,而屍衣老祖的神元靈性卻奪舍了柯九的屍身,但柯九身為魔門之主,怎麼會突然身亡?屍體又怎會落入屍衣老祖手裏?這其中的因果,隻怕是牽扯到魔門的明爭暗鬥,如今柯九醒來,還不知道會引出什麼。
不過此刻也來不得多想,趕緊設法破開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