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旭苦笑了一聲,說道,“達至了抱丹入道的境界,之後的修行就是追逐仙神傳說,而昆侖的傳說,便是關於長生不老和天人極限,自古以來想要得證天人極限,或者是長生不老,都在尋找昆侖,傳聞釋羅漢就是進入了昆侖。”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進入昆侖的人,一般都沒有再出現過,所以缺乏考證,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釋羅漢進入昆侖之後,據說也消失了蹤跡。”
“不錯,釋羅漢確實是進入了昆侖。”白蓮法尊接過了話語,眼裏透著一股對昆侖的狂熱,說道,“但二十多年前,釋羅漢再度現身,已經修成了天人境界!”
“什麼?釋羅漢在二十多年現身了!”聞言,陸子旭大驚,“釋羅漢在民國年間就已經是高僧前輩,如果二十年前還現身,那豈不是活了一百六七,難道真是進入昆侖,修成天人秘境,得了長生不老!”
在場幾人聽了這秘聞,皆是驚奇,活了一百六七的存在,確實不簡單,不過對於一般人來說,也是聽個熱鬧吧了,昆侖天人的傳說,這是丹道仙人的追求,他們距離抱丹還遙遙無期,哪敢奢望什麼天人極限。
當然了,程逸雲眼裏透出了興奮,如果這次盜墓順利,奪取了屍衣老祖的道果,或許他就有希望抱丹入道,隻要跨入了這個門檻,便是一步登天,也有資格追求天人極限。
“法尊閣下,這釋羅漢的出現,與我有關?”張昊問道了關鍵。
“釋羅漢是在歐洲出現,保護著一個嬰兒,被人追殺,一路逃回國內。”白蓮法尊也沒隱瞞,直言說事,“從西方追殺到東方,驚動了不少人湊熱鬧,有修行界的人,還有一些神秘組織,甚至還有一群妖魔鬼怪,誰也不清楚緣由,但都想搶奪那個嬰兒,本尊當然不能錯過了那場熱鬧。”
“……”張昊沒說話,臉色有些陰沉,這個嬰兒就是他!
雖然他在早有預料,自己的身世不簡單,但也沒想到會如此複雜,竟然有天人境界的高人保護,那麼追殺之人是誰?為什麼要追殺?他的爹媽又是誰?至於白蓮法尊這夥人,貌似隻是見獵心喜湊熱鬧,其實也不知道事情的緣由,那麼事情的關鍵還在於釋羅漢。
“釋羅漢後來去哪了?”張昊問道。
“釋羅漢天人之威,但也擋不住長途追殺,體能消耗,被眾人圍攻,與依邪東皇拚得兩敗俱傷,最後戰死,被一群人趕到,帶走了屍體,而那個嬰兒,在釋羅漢臨死前拋入了江水,原本以為那嬰兒淹死了,不過見到你,本尊便能肯定,你就是那個嬰兒。”
“這……”在場幾人聽完這來龍去脈,皆是驚愕,張昊居然還有這等神秘的身世,不過以張昊現在的處境來看,貌似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陸子旭也是愣住了,這位便宜師弟,身世來曆如此不凡,能讓天人存在的釋羅漢以死保護,也就是說,釋羅漢是張昊的保鏢,那麼張昊的身份,必然是尊貴至極!
然而張昊的表情,卻是更加陰沉了,一出生就被封印,爹媽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麼被人追殺,從西方追殺到東方,還有一位天人高僧為了保護他而喪命,他心裏莫名的壓抑著怒火和沉重。
“啪嚓!”
手裏的茶杯被捏碎了,瓷片刺破手掌,鮮血流淌,心緒再難以平靜,一股氣勢大盛,道觀的氣場共鳴,勁風吹得落葉飄飛,風鈴法音亂顫,堂上供奉的神位玉璽,與他心意相通,也一瞬間共鳴釋放無比的威勢,仿佛上空有一團低壓壓的烏雲悶雷,天威難測,壓得空氣沉悶,整個道觀都喘不過氣來。
在場幾人皆是一驚,張昊的威勢竟然如此厲害,程逸雲更是驚怕,這才幾天不見,張昊的道行又上一層樓了!
“嗯?”白蓮法尊也是詫異,以他觀之,張昊隻有辟穀小成的境界,但威勢竟不在他之下,而他注意到了,堂上用紅布遮蓋的法寶,果然如程逸雲所言,此子收集香火願力,祭練成了法寶。
“法尊閣下,你當年參與了追殺,如今送上門來,就不怕我報仇麼?”
張昊一聲冷言,隨意抬手,堂上的紅布滑落,神位玉璽飛起,霸道絕倫的威勢,醞釀著無比怒火,猶如王者一怒,注定要浮屍千裏,殺氣直迫白蓮法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