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本正雄又說道,“張昊頗有正派德行,東皇先生並非是上代東皇,與天朝也就不存在仇怨,何不向張昊坦言,以張昊的氣度,應該不會為難。”
“此事非同小可,關乎紫薇氣運,本皇畢竟是日本人,日本與天朝的仇怨,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就算他不為難,但他也不會輕易幫忙,必然有所代價。”明鸞心如明境,對此非常清澈,語氣裏透著一股傲然,說:“更何況本皇有本皇的尊嚴,豈會求他幫忙。”
“東皇先生有自己的思量,我來告辭了,這就準備回日本,潛心修習劍道。”
岡本正雄也沒多言,他知道明鸞不是普通少女,能壓製上代東皇,明鸞的妖孽,遠勝上代東皇,而明鸞手裏,還掌握著依邪神教。
明鸞點了點頭,示意岡本正雄隨意,岡本正雄行了一禮,告辭離去。
就在這時,明鸞心有所感,有教眾傳念於她,眼眸微閉,片刻之後又睜開眼,自言自語的說,“白蓮法尊,你做好了布置,終於要來安陽縣了,不知道你如今的道行如何了?”
“張昊啊張昊,本皇為了隱藏身份,雖然隻能動用三層的實力,卻留有手段,被你破了陰神,這次你要挖屍衣老祖的墳,本皇也該收賬了,選取地.穴.洞天,再抽你的紫薇,一石二鳥,不,應該是一石三鳥,昆侖天子,注定是本皇的獵物。”
言語間,明鸞妖豔一笑,起身去了房裏,打開衣櫃,整齊的排滿了各種各樣的衣物,挑了一會兒,選中一件貴族校服裝,黑色鑲金邊的襯衣式外套,格子花紋的小巧短裙,搭配白色過膝的純美絲襪,腳下一雙休閑簡約的帆布鞋,還把柔順的長發紮成了雙馬尾,仿佛一轉眼變成了乖巧甜美的高中學妹。
擰了一個精美包包,隨意出門去了,從車庫裏開了一輛小車,徑直往城南去了。
卻說道觀裏,張昊研究著太歲辟穀,但並不急著吃太歲,而是把太歲切開泡水,先服用太歲的水液,體會其功效。
他現在的辟穀,也就成了吃堅果和水果,再加上太歲泡水,當然了,堅果和水果的分量,他有嚴格的控製,以太歲泡水,作為補充的主要。
太歲是一團肉,可以切開成若幹份,每一份都是一個活體,可以繼續生長,有吃一份長一份的說法,但太歲生長緩慢,切開泡水,讓汁液流出,而切開之後在水裏,太歲的傷口生長愈合,又再次切開,以此反複,對太歲的利用最為持續。
把太歲弄好了,張昊在屋簷下擺開桌案,開始研究飛劍。
程逸雲送一個古董飛劍,匕首大小,劍身略寬,成流線型,手柄很短,沒有柄頭,也沒有柄護,更像是一把匕形飛鏢,這種飛劍的設計,是為了在飛行中減小阻力,以及飛行折轉,符合空氣學動力。
而這飛劍的質地是木頭,外麵鍍了一層金屬,這是因為木質有活性,以及經絡紋理,更容易寄托念頭,但木質鬆軟,殺傷力微弱,不能作為武器,因此鍍上金屬。
不過仔細觀察,這鍍金屬的手藝,實在有些玄妙,金屬並非隻有表麵一層,而是滲透了木質,就像把木頭泡在鐵水裏,讓鐵水侵入木質,但鐵水的溫度那麼高,木頭丟進去就成了炭灰,怎麼可能泡在裏麵?
並且這種金屬,並非單一金屬,應該是多種金屬的合金,實在難以想象,這是怎麼把金屬滲透了木質,形成木質與金屬共融的存在,木心保留木質,再篆刻符文,寄托神念,祭練一縷器靈,從而控製飛行。
“對了,火衍丹方裏記載了古代方士的煉金術。”
張昊立馬想起了煉金術,卻又忍不住歎氣,陸子旭給他的火衍丹方,他已經背下了,但其中的諸多術語和方法,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破解和驗證。
“祭練飛劍是大事,不可急躁,得一步一步的來,先實驗一個簡化版的木質飛劍,木頭能飛了,再慢慢的想辦法融入金屬。”
張昊心裏已有了計劃,但祭練木質飛劍,也得先有木頭,用天材地寶的木頭做實驗太浪費,還是選用普通的桃木。
桃木容易尋找,價格便宜,木質適合篆刻符籙寄托念頭,他院子裏就有桃樹,但這是風水樹,樹形也還小,不適合作為材料,還是去村裏買幾顆桃樹。
張昊想到就立刻行動,回屋拿了錢,準備去村裏買桃樹,然而就在這時,院子裏一陣風鈴聲響,氣場變化,毫不掩飾的皇者氣象,張昊眉頭一跳,她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