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此子年紀輕輕,能得證丹道,必有其厲害。”東皇淡淡說道,眼裏閃過一絲興趣,二十年的事,或許就是此子!
“東皇先生,當年得你指點,按照約定,隻要不違背戒律道義,我願意幫你辦事,現在這事完了,我也不是張昊的對手,不知還有別的什麼吩咐,若是沒有,我便準備回去了。”程逸雲這話說得很恭敬,也是表麵了態度,其實是在試探。
羅成峰見了,心裏暗道這老狐狸,明麵上恭維,聲稱學藝不精,但大家心裏都明白,若是沒有足夠的好處,辦事也是出工不出力。
“程道友,稍安勿躁,此次讓你出來,還有一事,是關於屍衣老祖。”東皇說道。
“什麼?屍衣老祖!”程逸雲一驚,裝著像乍然聽聞,心裏則是暗笑,果然是想利用他,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是相互利用,各取利益。
東皇看了一眼程逸雲,並未多餘反應,繼續說:“屍衣老祖並未死,或者說生死還未知,乃是以屍衣術避禍死劫,葬於安陽縣,借助此地風水,滋養屍軀,等待起死回生之日,煉屍為妖,還陽不死,程道友得了屍衣術傳承,又修成屍妖秘術,可有興趣取了屍衣老祖的道果。”
“嗯!”程逸雲聞言,又驚又喜,這不是他裝的,而是真的驚喜,原本聽了孟河川所言,其實並未全信,但現在東皇也這麼說,此事就證實了,連忙說道:“東皇先生有吩咐,我自當全力相助。”
東皇說:“程道友取了屍衣老祖的道果,書寫一份於我。”
“東皇先生所言,甚是合理,本就是東皇先生找到,我隻是略盡微薄之力。”程逸雲虛與委蛇,這是表明了談交易,東皇找出屍衣老祖,他破解秘術,平分成果。
“如此甚好,程道友暫且歇息。”東皇說。
程逸雲抬手一禮,先退了出去,他的態度很明顯,隻出手破解秘術,至於想讓他做其它的事,這又是另一樁交易,不過程逸雲心裏卻是冷笑,此地有紫極暈,得了秘術,還得有風水寶地,東皇沒提紫極暈的事,意味著要獨占,但他豈會善罷甘休。
房間裏,剩下東皇和羅成峰兩人,羅成峰說道,“東皇先生,程逸雲心懷不軌,與孟河川是舊識,孟河川是肖萱那一脈的傳人,已經來了安陽縣,在幕後指示接上麵派下來的接待組,還在謀劃替換縣委書記。”
這次林氏集團回來落葉歸根,意義重大,上麵專門調派人員組成小組,負責接到林氏,而安陽縣是林氏的老家,還要投資建設,上麵為了照顧林氏,準備下放一位有分量的人物來擔任縣委書記,但此事卻被孟河川抓住了。
“無妨,一人得道何其孤獨,若眾人得道,我為皇尊,豈不美哉。”東皇淡然一笑,並不介意此事,反而樂於如此。
“東皇先生的心誌,我輩敬佩。”羅成峰讚歎。
東皇是要成為眾仙之皇,禦駕眾仙之上,此等高高在上的眼界,俯視下麵這些臣子的爭鬥,隻是樂趣而已,臣子們忠誠也罷,陽奉陰違也罷,急功求利也罷,閑雲野鶴也罷,傲公卿笑王侯也罷,東皇皆能容忍,這便是皇者的氣度,唯有此等氣度,方能禦駕縱仙,聚集眾仙之力,以求天人極限。
程逸雲自以為占了便宜,玩弄小聰明,但在東皇眼裏,無非是一個貪利的臣子,即便程逸雲分得了屍衣老祖的道果,但對於程逸雲來說,這份道果就是修行的唯一,然而對於東皇來說,這隻是他所得的眾多道果之一。
“本皇可以容忍程逸雲,但程逸雲最好有自知之明,若想染指紫薇,唯有一死。”
東皇言語淡然,卻透著一股皇者之威,皇者心胸寬容,修養氣度,卻容不得臣子褻瀆皇威,紫薇乃是皇帝術,臣子膽敢觸碰,這便是死罪。
“東皇先生放心,我定能布置好紫薇。”羅成峰說道。
就在這事,外麵一人進來,手裏捧著手機,恭敬的說道:“羅大師,有電話找你。”
羅成峰點了點頭,接過電話,聽了幾句,不由得眉頭一挑,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又對東皇說道,“是張昊出手了。”
“張昊此子不可小視,既然得證了丹道,本皇也該去見他一麵。”
話完,附體的年輕人目光遲鈍,失魂落魄一般,東皇的陰神離去。
片刻之後,年輕人恍然回過神來,卻像睡了一覺醒似的,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麵前的羅成峰,連忙行禮問好。
然而另一邊,某個大廳裏,日式風格的裝修,一個十六七歲的絕美女孩膝而坐,緩緩睜開眼,女孩的旁邊,一個中年男子靜坐,這人儼然就是岡本正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