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的家電家具置辦好了,一應俱全,頗有幾分低調的奢華,像一棟小別墅似的。
二愣子又來幫他劈了很柴,夠他燒半年了,他廚房的設計,土灶和氣灶兩用,畢竟是鄉下,燒土灶更劃算,氣灶還得去城裏充氣管,不過氣灶更方便,以防不備,也就兩個都設計了。
他的小日子回到規律,練武修道,一晃就是好幾天,也沒忙著布置風水陣法,陣法是一個大工程,得準備很多東西,他計劃等柳建國來了之後,再慢慢的布置。
到了晚上,他便陰司出差,窺探朱光文的神元,基本上已經摸清了情況這夥邪人的狀況,甚至連天部的大長老陸子旭等人的情況,他也窺視了一二。
而朱光文心魔已起,道行衰退,根本沒發覺異樣。
這一天,張昊穿著一身練功服,在院子裏擺上一小桌,香爐青煙嫋嫋,席地而坐,旁邊燒一小爐,悠閑的煮水泡茶,頗有世外高人的雅趣。
他回來的消息已經傳開了,袁洪剛等人也知道了,他昨晚窺得,袁洪剛等人要登門來訪,無非是為了試探他的虛實,他便將計就計,擺上這茶桌等待,心裏算計怎麼給袁洪剛下套。
少頃,小公路來了兩輛小車,一行人下來,正是袁洪剛、楚飛明、朱光文、左護法,另外還有三個跟班的保鏢,留下看守車子。
袁洪剛身著一襲舊式的長衫,威嚴深沉,修養不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
楚飛明和朱光文穿的休閑便裝,左護法則是西裝革履的保鏢衣裝,手裏提著密碼箱,三人緊隨袁洪剛,頗有氣派,猶如一行遠道而來的大老板尋訪高人似的。
“大長老,張昊的道觀就在這裏。”
左護法指著對麵坡上,道觀位居龍鼻風水,聳立於高地,非常顯眼。
“嗯,格局甚好,龍頭鼻息。”大長老點了點頭,問道,“小楚,你可看出這格局的玄機?”
見大長老考問楚飛明,朱光文眼裏就忍不住嫉恨,但又不敢表現出,生怕被大長老發現,隻得藏在心裏,這幾天夜夜做夢,讓他不得安寧,恨不得弄死這老東西。
“師父,道觀所在的龍鼻很方正,但四周的格局太普通。”楚飛明回答道。
“小楚啊,你擅長養鬼,卻不擅長風水堪輿,此地看似普通,四周並無格局,但道觀的修建正對四方天象,以山勢為依,南開門,後靠山,東青龍,西白虎,這是一個四象局。”袁洪剛指點說道,“修行一途,要博采眾長,養鬼術也是如此,若能找到陰司寶地,養屍孕鬼,你的道行必然可以大進一步。”
“師父說得是,徒兒明白了。”楚飛明恭敬的說道。
“走吧,去會會張昊此子。”袁洪剛說道。
左護法帶路,徑直上了道觀。
幾人到了道觀前,張昊早有準備,耳目聰明,老遠就聽到車子的聲音,以及幾人在道觀外的腳步聲。
“幾位,門沒上鎖,請進吧。”
張昊一聲高喝,胸腹震蕩,聲音運勁,暗含真言神通,仿佛從四麵八方響起,傳入耳裏,震得嗡嗡作響。
這次不是他裝比,而是他現在真的牛比了,先聲奪人,震懾一下這些邪人。
果然,袁洪剛幾人一聽,不由得心頭驚愕,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幾人立馬知道張昊不得了,神元氣足,聲如洪鍾,真言攝人心魄。
“此子的真言好生渾厚,脫胎換骨,氣血旺盛,丹道已大成。”袁洪剛悵然。
“師父,玄門鬥法,單憑丹道修養是遠遠不夠,還得懂了道行,以我的鬼術,足以應對這此子,為師父報仇。”楚飛明冷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根本不怕張昊。
“不錯,小楚你的丹道也養神大成,道行精深,麻衣聖道的振興,也就你能挑大梁了。”袁洪剛欣慰,對楚飛明寄予厚望。
俗話說術業有專攻,袁洪剛擅長的是命理之術,玄之又玄,卻不適合正麵殺伐,而楚飛明擅長養鬼,這是極為厲害的殺道。
“護法,去開門。”袁振剛抬了抬手,左護法上前,“咯吱”一聲推開了大門。
四人進入,但見張昊擺著桌子煮茶,顯然是在等他們,袁洪剛頓時皺起了眉頭,此子果真厲害,定然是精通占卜問卦,算到了有人來訪。
“嗬嗬,原來是朱師兄,還有這幾位道友,都是麻衣道的朋友了吧。”張昊一臉的微笑,像老朋友見麵似的,目光微微一凝,打量了一眼,悠閑說道,“我今早一來心有所感,占卜一卦,有貴人來訪,果然是來了,幾位快請坐。”
“你就是張昊,年紀輕輕,道行不淺,暗算老夫遭了天譴。”
袁洪剛也沉得住氣,坐在了茶桌旁邊,楚飛明三人則坐了下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