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群不法之徒,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我麼?歪門邪道終究是歪門邪道,上不得台麵。”
趙冰彥語氣淡淡,拉開挎包,取出了一把槍。
如今這個社會,和軍警為敵,就要有麵對槍械的覺悟,武功再高也沒用,當年程延華也是化境練髓的高手,還不是被洋槍隊打死了,更何況這些人還遠遠沒達到化境練髓的程度。
見趙冰彥拿出槍,其中一人走上前,這人的麵具與其他人不同,是黑白無常的白無常麵具。
白無常抬了抬手,眾人停住腳步,把趙冰彥團團圍住,但也沒妄動。
“槍炮雖然厲害,但黃巾力士神通大成,刀槍不入。”白無常侃侃而談,又說道,“我們這麼多人,一擁而上,你最多打三五幾槍,便要束手就擒。”
“是麼?一群烏合,妖言惑眾,誰來試試我這槍子。”
趙冰彥臨危不懼,自有一股傲然,根本不在乎這群邪人。
“趙冰彥小姐,我們並無惡意,隻是想邀請你作客。”白無常不急不緩的說道,語氣像個上了年紀的人,頗為老練。
趙冰彥聞言,卻不由得一怔,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要知道做這一類地下工作,領頭人隻有一個代號,甚至連她的下屬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這群邪人卻知道,豈不是意味著組織內部被滲透了,從一開始就落入了算計。
“你們背後的勢力,真是厲害啊。”趙冰彥讚歎了一句,目光卻變得異常冰冷。
“過獎了,自古以來的玄門中人,皆與當朝的達官顯貴有來往,誰又能撇清這關係,而有了關係,當然就有消息。”
白無常笑了笑,任何一個組織,如果沒有台麵上的關係,豈能發展,
“趙小姐,請你束手上車,否則我們就得罪了。”
“笑話,就這麼輕鬆的讓我跟你們走,這也太沒麵子了。”
趙冰彥淡言不屑,話落音的一瞬間,氣機內斂,腳下一步邁開,眼神裏無悲無喜,平視前方,瞳孔自然而然的放大,目光仿佛沒有焦點,卻又仿佛籠罩了周圍的所有人。
“如此就別怪我們動粗了,上!”
白無常抬了抬手,自己退入了人群,眾人則是一擁而上。
趙冰彥目光一凝,瞳孔緊縮,瞬即鎖定幾人。
“砰砰砰砰!”
槍聲連響,隻見前方四人倒下,但這些人都是高手,速度奇快,身後的人已經撲了上來。
趙冰彥直接放棄了用槍,速度更加的矯健,反手從挎包裏拔出一把開山刀,腰軀回身一甩,順勢一刀向後橫掃,砍翻三人倒地,鮮血飛濺在趙冰彥臉上,冷冽的目光,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一個照麵的交手,解決了一半,剩下半數沒敢上前,皆被薑冰彥的氣勢震住。
“喝聖水,請黃巾。”白無常一聲令下。
眾人聽到命令,從衣兜裏拿出一瓶聖水,包括重傷在地的幾人,也都拿出聖水,一口喝下,齊聲念咒,“蒼天已死,黃巾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伴隨著咒語,一個個的神情變得凶神惡煞,渾身肌肉凸起,青筋如老樹盤根,兩眼充血,暴虐至極,猶如被九幽地府的鬼神附體。
重傷的幾人也站了起來,不怕刀槍,不懼傷痛。
“神打術,這喝的是血水?果然是一群上不得台麵的旁門左道。”
趙冰彥目光一凝,看了一眼瓶口殘留的血水,認出這邪術,立馬雙手一合,舍棄了開山刀,閉目凝神,識海裏觀想一副畫卷,畫卷上是一尊天神,天神大放靈光,腳踏祥雲,怒目瞪眼,俯視妖邪。
“真武帝君,上我身,起!”
一聲嬌喝,趙冰彥睜開眼,身軀一振,一手為爪,一手為拳,筋骨齊鳴,渾身勁力鼓蕩,激起一陣風勁,齊肩的短發飛揚,風聲呼嘯作響,吐納的氣勁之力渾厚無比,震動了鼻息、喉結、五髒六腑,內裏氣勁與外合一,猶如陰雨天的悶雷,威勢驚人。
而趙冰彥的神情,猶如與識海裏觀想的天神畫卷重合,怒目瞪眼,俯視四周。
“這是……真武上身,五雷正法神通!”
白無常見到這一幕,認出了神通,頓時大驚。
“不可能,吳道子畫的真武帝君法身早已失傳,無人再能練成真武神通,而五雷正法是眾閣道的神通,也早已失傳,後世隻有丹法,絕無雷法,即便形意拳有虎豹雷音的秘傳,但也隻是五雷正法的一點皮毛,你是從何學的這兩門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