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氣氛很好,溫文爾雅,安謐恬靜,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得找點事做,否則很容易尷尬,總不能讓宋靜怡一個人看書,看書可以清淨心神,他的布置就白費了。
不過他也真有學問要請教宋靜怡,拿起紙筆畫了一篇個鳥文,正是與邪人鬥法時,重瞳在虛空之中看到的景象,雖然他心裏已有推測,但不能確定。
“老師,你認識這些文字麼?”張昊問道,宋靜怡是古文博士,通曉諸多古文字。
“這是鳥文,‘受命於天,即壽永昌。’傳國玉璽上的刻字。”宋靜怡一眼就認了出來,對這幾個字並不陌生,不過張昊從哪兒接觸到這些文字,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文字?”
“我前幾天清理家裏的老書,偶然看到這幾個字,覺得挺有趣,就記了下來。”張昊隨口杜撰,他的推測果然沒錯,是傳國玉璽的印章,上古巫文,又說道,“老師,你懂這鳥文,能不能教一下我,我也想學。”
見張昊這麼勤學,宋靜怡心裏欣慰,卻又很無奈,說道,“鳥文是一種非常神秘的文字,曾一度被炒作,視為最古老的文字,可追溯到幾萬年前的原始社會,但從目前出土的文物,關於鳥文的記載很少,缺乏研究資料,學術界對鳥文持保留態度,初步確定為周朝楚國先祖的文字,但具體如何還有待研究,至於其它方麵就很模糊了,甚至還不能確定鳥文是否為一門文字,有可能隻是一些符號。”
“不過另外有一門與鳥文相近的文字,叫鳥蟲文,通常被人們混淆,關於鳥蟲文,我倒是知道很多,鳥文就很少了。”
宋靜怡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電腦,翻出些文物資料的照片,記載了大概三百多個鳥文,其中就是傳國玉璽的印章。
“這些鳥文還有待考證,有可能是認為杜撰假造,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麼符號,隻是與鳥文相近,還有些在學術界存在爭論,觀點不一,我也不能妄下定論。”
宋靜怡作為一個博士學者,對學術的態度非常嚴謹,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一切沒有經過論證的學術,全部持保留態度。
“老師,據我所知,鳥文應該是巫人的符文,從通用文字的角度來論證,幾乎不可能,得從道教玄學的角度入手,才有希望解開。”張昊說道。
“嗯,這也有可能。”宋靜怡點了點頭,說道,“按照古人的習慣,但凡重要的器物,都賦予了玄學的意義,這些文字多多少少和巫人沾邊,而鳥文是先楚特有,楚國信奉巫禮,圖騰為鳳凰,鳥文是巫人符文的觀點,也算合理,但還需要具體的論證。”
“張昊,你的道學好,還懂畫符,如果能論證出鳥文,一定可以轟隆學術界。”說到這裏,宋靜怡不由得眼前一亮,對張昊寄予了厚望。
“呃……”張昊表示無語,雖然他想著書立說,但自己寫書是一回事,做學術又是另一回事,特別是這種文科學術,需要查閱大量的資料文獻,太耗時間了。
而對於符文,其實他就隻會那幾個,除非是他得到《天師秘錄》,參透所有符籙,才有資格論證古今符文的變化和發展,當然,這還得需要大量的秘傳典籍,一步一步的推斷論證,若真是那樣,通曉了古今道行,他就真是一派仙尊了。
但玄學的傳承本就很隱秘,懂道行的人少之又少,如今又沒落了,典籍失傳,斷層太多,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老師,這些鳥文能不能複印一份,以及其它的象形文字資料,我閑著沒事,多看看漲姿勢。”
張昊一臉的討笑,心想,雖然沒條件研習別人的道,但他有了基礎,還有重瞳輔助,可以推演自己的道,順便也推演一套與之對應的符文,以龍獸象形,融入乘龍大運。
不過此時此刻,討論學問什麼的都是幌子,張昊滿滿的懷心思,趁著看電腦上資料的機會,故意湊近了宋靜怡的身邊。
宋靜怡就坐在電腦前,位置較低,張昊就站在旁邊,居高臨下,一手撐著桌子,身形傾斜,像把宋靜怡摟在懷裏似的。
而這麼近距離的親昵相處,沁人心脾的女兒香,讓張昊忍不住興奮,略微一低頭,目光順著白皙柔美的脖子和鎖骨,看進了絲綢睡衣裏的豐滿,張昊再也按耐不住心動,似乎隻要他伸出手,就能得到這位端莊優雅的貴美人老師。
張昊明悟了乘龍之道,也多了幾分霸道,男人有些時候就該強勢,顧這顧那何以成大事。
心裏一橫,輕輕從身後的伸手,攬住了宋靜怡的柔腰,大膽的把宋靜怡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