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怡今天穿了一件橙色格調的針織衫,映襯出白皙溫潤的肌膚,搭配黑色的修身長褲和高跟靴,擰著一個精致包包,很簡約的裝束,卻突顯那柔美修長的身姿,時尚靚麗,頭發盤在頭上,淡妝輕抹,端莊典雅,還帶著幾分高貴的範兒。
“張昊!”宋靜怡溫婉一笑,進屋就聞到飯菜的香味了,心裏覺得格外是溫馨,不過見到張昊臉上的手印子,還有肩膀上的血跡,宋靜怡不由得心裏一緊,急忙上前,關心問道,“你怎麼受傷了,還流了血?”
“嗬嗬,沒事兒,不小心和美舒姐鬧了點誤會,被她咬了一口,已經敷好藥了。”
張昊一臉的樂嗬,心裏卻很鬱悶,臉上帶傷,真特媽傷不起。
“你怎麼又招惹到陳美舒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張昊並無大礙,宋靜怡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家夥當道士太清閑了,整天沒個正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她就看我不順眼,還搶了我的花和水果。”張昊很是冤枉,這次他真是無妄之災。
“你真沒招惹她?還有那什麼花和水果,她搶你的幹嘛?”
宋靜怡表示不信,一臉的狐疑,雖然陳美舒好強,但她清楚,陳美舒行事很有分寸,反而張昊這家夥,遊手好閑慣了,還學得有些小壞。
“我今天來城裏開人大會,還和一位外國大師交流了道學,那位大師叫馮羅,是天主教的神甫,神學哲理可厲害了,但還是被我折服了,還說要登門拜訪我,請教學問……大會完了我就過來的,然後買了些花兒和水果……”
張昊把今天的事大致說了一遍,挺直了腰板,還特別強調了馮羅,當然,少不了吹噓一下馮羅,這樣才能反襯出他的水準之高,在宋靜怡麵前得意一番,然後才說到後麵的事。
宋靜怡一聽,不由得撇了撇嘴,知道張昊很有學問,但她更知道這家夥很能胡扯,該不會是忽悠了那個老外吧。
不得不承認,宋靜怡已經摸清了張昊的老底。
不過聽到張昊這家夥還給她賣花和水果,宋靜怡心裏暖暖的,這家夥還算知道討她歡心,而陳美舒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但宋靜怡也沒多想。
張昊卻廚房端來飯菜,兩人一起用餐。
“對了,今天在大會上見到宋局長了,我看他好像中了江湖術士的局。”吃完飯,張昊收拾碗筷,看似無意的隨口說道。
“江湖術士的局?”
宋靜怡愣了一下,張昊這家夥看似不靠譜,故弄玄虛,不過遇到正事還是很認真的。
“我和宋局長不熟,也沒好說話,老師你打電話去問問,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張昊知道,宋駿是警察局長,對這些江湖手段並不陌生,一旦起了疑心,他如果冒然上前搭話,立馬就會被懷疑。
宋靜怡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嘟嘟的響了兩聲,接電話的是宋駿的妻子黎淑珍,“喂!是靜怡啊。”
“嬸嬸好。”宋靜怡應道,也沒囉嗦,直接問道,“駿叔在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咦,靜怡你怎麼知道?”黎淑珍驚疑了一下,不過也沒急,很是平淡,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駿叔疑神疑鬼,今天下午開完會,差點出了車禍,他非說自己有病,要去醫院做檢測,醫生也沒檢查出什麼毛病,隻是說他有點累了,精神狀態差,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但他非要住院,這不,正在醫院裏呆著。”
張昊在旁邊聽著,心裏已有了幾分推測,小聲說道,“問問在哪個病房。”
宋靜怡會意,問道,“嬸嬸,你們住在哪個病房,我過來看看。”
“住在人民醫院七樓七零三號。”黎淑珍說道,“別擔心,沒事的,就他脾氣固執,醫生都說沒病,非要住院才舒服。”
“沒關係的,住一下也好,我先掛了,等會兒就過來。”
宋靜怡微笑說道,掛了電話。
“走吧,我們這就過去。”
宋靜怡擰起包包,和張昊一起出了門,往醫院去了。
卻說另一邊,陰暗的房間裏。
朱光文盤膝而坐,手持陰木鬼頭念珠,低沉惡毒的念咒,徘徊冗長,猶如九幽地府的回音。
夜晚主陰司,陽氣衰弱,咒術效果愈發強大。
宋駿躺在醫院病床上,吃了藥,感覺有些疲倦,陷入了昏睡,仿佛天旋地轉,頭昏腦脹,有鬼怪在他耳邊不停的念著什麼,找他索命,一陣又一陣,疊疊徘徊,他拚命的逃跑,拚命大喊,卻渾身無力,怎麼跑也跑不動,怎麼喊也喊不出聲,拚命的掙紮,猶如迷在了噩夢裏不能自拔。
黎淑珍掛了電話,回頭一看宋駿,臉色的蒼白冷汗,神情掙紮,黎淑珍嚇了一跳,難道真是生病了?趕緊喊了兩聲,但宋駿一點反應也沒有,黎淑珍連忙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