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娶到人了,滿意嗎?”皇甫嶸傲提起桌前的金色毛筆漫不經心地在潔白的宣紙上練著蒼勁的字體。
皇甫墨悠哉遊哉地在旁邊的座位坐下,想到方萌寶昨夜在他身下求饒的樣子,頓時心情大好,“滿意得不得了!”
“很好,北方的蠻夷之地新起了一個國家,他們擅長用毒,那邊的普通老百姓中了某些毒藥後會力大無窮,現在他們已經吞滅了倉均、銷焱、抹煞等幾個小國,直逼聖朝邊境,現在景將軍與西鷹王鎮守皇都,邊境隻有兆晁王的兩支軍隊守著,朕怕不夠妥當...”
就知道這個老狐狸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皇甫墨咬牙切齒道:“讓夜青玄去!”
皇甫嶸傲無奈一笑,“你知道他不會聽我的。”
“老混蛋,本王才剛成親!”皇甫墨雙眼冒火星。
皇甫嶸傲一摔毛筆,“你不去難道要朕派淨兒去?”
兩父子僵持了著,有些相似的臉孔板著,誰也不讓誰。
“大皇兄身體不好!”皇甫墨不滿地睨了皇甫嶸傲一眼。
皇甫嶸傲眼珠子轉了轉,“不然這樣,朕命淨兒監國,你留在這兒輔佐他,朕禦駕親征!”
皇甫墨差點兒沒咬碎一口白牙,拍案而起,氣得渾身發抖大吼道:“你這個老混蛋!”
禦書房外的善公公都被震了震,心想皇上又幹啥要惹怒墨王?上次禦書房被墨王拆了好不容易才重新建好……
皇甫嶸傲愜意地將毛筆放好,向後靠在龍椅上,盯著皇甫墨因為憤怒而猙獰著的臉。
“朕又怎麼了?話說墨兒越來越不尊重朕了,以前太傅教的東西都忘哪兒去了?”皇甫嶸傲也一拍桌子,桌上的文房四寶震了震,濃黑的墨水從硯台裏撒了幾滴出來,暈濕了厚厚的宣紙。
“老混蛋,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大皇兄本就身體不好,你讓他監國?姚致鞍不反了國才怪!你還禦駕親征?想逼本王去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要是母妃知道你要禦駕親征非捅死本王不可!”皇甫墨忍無可忍道。
皇甫嶸傲慢慢挪開自己鼻尖前的手指,涼涼道:“墨兒不要得寸進尺,見了父皇不行禮不說,還‘你啊你’的,還敢罵朕是老混蛋,你活膩煩了?”
“父皇大可以直接砍了本王的腦袋,隻要你敢!”皇甫墨大膽放話,滿臉不屑,要是他敢,被捅死的肯定是他!
“你!”皇甫嶸傲差點被氣得暈過去。
皇甫墨神情突然凝重起來,“本王才剛剛成親,還沒能好好跟寶兒溫存呢,就算去,也不是現在,那邊情況已經很危急了嗎?”
皇甫嶸傲見他認真起來,總算滿意地直哼,“估計這一個多月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下下個月開始就會有點難說,總之你做好準備,可以的話,最好也讓寶兒做做心理準備,這就算是你不願娶側妃的代價!”
“好!父皇,你定要君無戲言!”皇甫墨目光灼灼。
皇甫嶸傲眉目淩厲,“朕自然君無戲言,但有個時限,到你四十五歲為止。”
“三十五!”皇甫墨皇甫墨不滿,就算到三十五也還有十年,四十五...是漫長的二十年啊!他更希望能有多些時間陪著方萌寶。
皇甫嶸傲雙目眯起,“墨兒不要太得寸進尺,最少四十二。”
“三十八!多一日都不行!不然一拍兩散,本王馬上帶寶兒離開這兒!”皇甫墨堅定不移道。
皇甫嶸傲最後妥協,“朕相信你,有你在,淨兒定能流芳百世。”
皇甫墨沒有答話,緊呡的嘴角卻泄露了他的情緒,江山什麼的,他從來就不想要,生命裏有親人有愛人就已經很完整,他隻想早點除掉聖朝的禍害,早點幫助皇甫淨坐穩這大片江山。
皇甫墨拂袖而去後,皇甫嶸傲情深地咕噥:“憶雨,到他三十八歲,朕至少為你留下墨兒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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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羽,有見過本王的母妃與王妃嗎?”皇甫墨在路上隨便逮了一個春央宮的小宮女問道。
名叫炊羽的小宮女給皇甫墨請了安,青蔥般的手指指了指不遠處,“回墨王,雨貴妃娘娘正與墨王妃娘娘在逛禦花園呢!”
皇甫墨淡淡地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
農曆的九月底,天氣已經變得有些寒冷,幸好皇甫墨身穿的朝服原本就厚重耐冷,所以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方萌寶出門隻穿了三件衣裳,古代的秋季衣裳都較薄,所以逛了沒一會兒,便有些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