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講手中的熟肉給了田宇,自個兒到了跟前,尋了那賣東西的老倌。
“您這燒餅咋賣的?”
“一文錢一個,小娘子要幾個?”
老倌說著,抓著大鉗子從烤燒餅的鍋爐裏,掀了一個出來,像是擺在田七麵前讓她好瞧瞧。
“瞧著真好,給我來十個吧。”
田宇在一側瞧著,心中暗為田七的大出血而心疼。
“小七,等二哥將來掙錢了,肯定給你多買點東西。瞧二哥沒出息的,現在還總是花你的錢。”
“我又沒說二哥你,怎生花我的錢就不可行了?這錢呐,本來就是我的,我花給我的家人我心裏樂意。”
田七嬌俏的說著,眼神清晨,目光晶亮,個頭雖是嬌小,可這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再加上顏色著實亮麗,往那一站,就像是一道極美的風景。
掀著燒餅的老倌瞧了下田七,麵帶慈祥的笑了笑。
“就是這個樣子,一家人哪裏說兩家話,世上最親的莫過於三種情,最讓人難以割舍的就是這家人之間的親情了。”
田七望著那老倌,笑道,“您老的懂得委實不少啊。”
老倌聽後卻不再說,低首將田七要的燒餅全部用紙包包好,遞給了她。
倒是那在一側燒火的七八歲的小孩子,張口衝田七說了句。
“我爺爺當年可是聞名全鎮的狀師,厲害著呢。”
那小孩滿臉的驕傲與自豪,但老倌卻怒斥道,“陳年往事,你提來作何?莫不是忘記你爹娘事如何沒的了?”
田七瞧著剛才還慈愛笑著的老倌,瞬時變了臉,沒瞎打聽人家的八卦,但這心裏卻記著了。
原來這個賣燒餅的老者,曾經是個聞名全鎮的狀師,那之前也該是在鎮上府衙裏做事,現在卻是淪落到街頭賣燒餅,仔細想了下,不難猜測,定然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買來的燒餅田七提著,田宇提著熟肉,再次到了田二柱與田震賣菜的地兒。
兩個老爺們,田七留了一隻燒雞,四個燒餅。
“爹,你和大哥先吃著,我與二哥去街上逛一下,這就回去了。剩下的這隻燒雞與蹄髈和燒餅,我帶回去直接給娘和嫂子吃。”
田二柱瞧著那正隻得燒雞,心裏可是歡喜,但麵上卻一陣心疼。
“這得花多少錢啊,俺們在來的時候,你娘給準備了餅子,在兜裏放著的。”
“反正都是買了過來,爹和大哥就緊著吃,也不用想著留下一些帶回家,我買的足夠。”
田七真擔心父兄二人不舍得吃,再留下提回家去,這才多嘴囑咐了句。
田二柱不再說話,田震瞧著田七,疑惑的問道,“小七你手裏就那點錢,開館子也要花錢,咋還買這麼多東西,瞧咋能夠用?”
被田震一說,田宇也問了句,“是啊小七,你之前帶我去朱師傅那裏拜師,也花了不少銀錢買的東西,你手裏都沒錢了,咋開飯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