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長得不差,膚白貌美大長腿,性子溫柔又可親,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柔弱了,需要人保護。她想著,以後必須把大姐給教的強硬點。
可田七卻忽略了一點,這等古代養成的柔軟性子,都已經十幾年了, 怎生能輕而易舉的就改掉呢。
……
院子裏,田君和她娘站在一起,低著頭,看也知曉那張美麗漂亮的小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和困惑。
李氏瞅了下田二柱,問道,“你倒是如何想的,君姐兒這婚事、當真要退了?”
田君這馬上就要十七了,要是被馬文武家再退婚,以後在這十裏八鄉的咋找好婆家啊?想到這裏,李氏心中恨上了馬家,馬家婆子那張嘴,不定咋說她家君姐兒呢。
田二柱歎息著,瞅了下田君,“你是咋想的?爹娘還要聽你的意思。”
田君被爹問著,腦子裏想的都是田七剛才教她的話,“這婚事退了吧。他們家都來打人了,要是不退,我嫁過去不得被打死啊。”
這話是田七教的,就怕這性子軟的姐姐,聽了爹娘的意思,再這一商量二討論的,稀裏糊塗又給答應了。
田二柱聽得田君的話,說道,“就隨了孩子的意思,退了。等大哥和老三來,一起商量下,順便找他們借點錢。”
前頭蓋房子欠了外債,田君一定親,收了彩禮錢,田二柱和李氏一商計,覺著田君和馬文武的婚期定的不遠,中間不會發生什麼事,就拿著馬文武家給的彩禮錢,填補了蓋房子是欠下的外債。
現在真真是,補上那麼窟窿,這邊又塌了一道牆。
田二柱為難,李氏為難,田君更是覺著婚事不成,其責任在自己,心裏更覺著愧疚,十分不好受。
三人在院子裏幹坐著,等了大概兩刻鍾,才見田宇回來。
田宇進門,瞧著爹娘和大姐,快速說道,“爹,我大伯和三叔都不來,大伯娘直接說,要和咱們家劃清界限。而三嬸,卻搪塞說三叔不在家,我剛才去喊的時候,明明就聽到他的聲音,他們根本就是不想來。”
田二柱本就性子悶,兄弟仨中,最屬他慫,平日裏最是沉默,老田家出了名的二老冤。
前頭不敢得罪因兒子在卞城做事越發能耐的大哥,後頭不敢得罪被親爹護若嬌寶的三弟。
田二柱沉悶半會兒,他轉了頭要出去,“我親自去找。”
李氏在他身後,往前快速走了兩步,拉住他的胳膊。
“他們這是知道咱們家要借錢,才故意找理由推辭不來,你就是親自去找,他們說不來,豈能是你求來的?他們就是怕咱家借他們的錢。”
聽的李氏的話,田二柱心裏雖說難受,卻不得不相信,她說的句句在理。
“那現在還能咋辦?光是那六兩銀子,咱家現在是湊不齊啊,不借錢,還能咋弄?”
李氏心裏著急,嘴上就像是跑火車似的開始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