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來了。
我迅速起身,警惕的望著飛屍即將出沒的方向。濃濃的煞氣如海浪一般襲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先去拖住那飛屍,你準備好,一旦飛屍進入法陣範圍,就引動,不用管我,我有逃出來的辦法!”王茵虹的聲音傳來,就仿佛給我打了一針強心劑一般。
語罷,王茵虹就化作一道紅色的流光向飛屍撲去。飛屍也不甘示弱,加快飛行速度。這個時候,就能看出屍和鬼的差別了,老不死的速度在我之前看來已經夠快了,沒想到對上王茵虹,卻還是慢上了一大截子。
而且,看著飛屍那恐怖的攻擊,我很難想象昨晚是怎麼活下來的。
很快,兩“人”都逼近了符陣攻擊區域內,我見時機已到,立刻用小刀將自己的手指劃破,擠出一滴血滴在手裏的引導符上,然後在心裏默念:急急如律令!
頓時,王茵虹和飛屍周圍亮起了大片大片的藍光,王茵虹詭異的一笑,瞬間從飛屍麵前消失不見,然後“嗖”的一聲就來到了我旁邊。
“哎呦我去,大姐你還會瞬間移動啊!”我驚奇的望著她。王茵虹笑笑:“我們王家的嫁妝,瞬移的符咒!我丈夫死前留給我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功夫,第一重卷舌星宮提燈大陣已經引動,在地上,無數的藍光彙集,凝成了一條巨大的舌頭,緩緩的伸向前,將飛屍牢牢的纏繞了起來,飛屍強橫的實力竟然一點用都沒有。
我深知趁他病,要他命的重要性,沒有廢話,連忙又引動了赤陽切火陣。事實上,本來我認為引動符陣得需要念一大趟咒語的,誰知道,隻需要一滴血和五個字就好了。
赤陽切火陣的華麗程度就明顯沒辦法和卷舌星宮提燈大陣比了,就特麼一個倒扣的紅色的碗嘛。不過其危險程度也比卷舌星宮提燈大陣厲害的多,裏麵的火焰不是直接灼燒目標,而是上下左右橫豎交錯的切過去的,這也應了那個名:切火陣嘛。如果這時從天上向下看的話,正好是一個紅色的大碗罩著一個藍色的勺子(舌頭把飛屍纏繞起來很像勺子)
仔細的觀察一下飛屍,事實上也沒有好觀察的地方了。隻不過,閑的無聊嗎?突然,我發現飛屍身上多了幾道傷口,是昨天沒有的!
剛才王茵虹隻是拖住飛屍,沒有傷它。而赤陽切火陣明顯不會造成這樣的傷口,難不成,還是它自己摔的,嗬嗬,別傻了。
等等,難道,是昨晚?昨晚究竟是誰,竟然打傷了飛屍!我看向王茵虹,她一定知道點什麼!可王茵虹並沒有在意我的一瞥,可能是她現在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我正想強問,可又權衡了一下,覺得還是現在的生命要緊。於是,我扭過頭去繼續看飛屍。很快我就驚奇地發現,在赤陽切火陣的不斷切割下,飛屍那堅硬的外殼已經開始融化了,幹枯的皮肉化為膿水,不斷的滴到地上,竟在地上腐蝕了一大片……額,草。
太好了,有效!我興奮的揮了一下拳頭。可王茵虹的麵色卻漸漸凝重起來。
我也覺得王茵虹有些不對頭,便向飛屍繼續看過去。突然,一個恐怖的念頭從我腦中劃過,難道……我迅速站起身來,隻見卷舌星宮提燈大陣和赤陽切火陣的光芒越來越弱,這是能量枯竭的節奏啊!
怎麼辦?雖說飛屍一定會被重傷,可誰知道那對他的攻擊以及速度有沒有影響呢?畢竟,隻要一招,自己必死無疑!
我能想到的,王茵虹自然也能想到。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憑借赤陽切火陣打敗飛屍幾乎是不可能了,那我們主要考慮的是,如何盡最大程度的削弱飛屍的能力。
我仔細想了一下,赤陽切火陣裏麵產生的火焰由於不能超出陣法範圍灼燒到外麵的東西,所以在有限的空間內,產生的熱量足夠可觀。從飛屍堅硬的外殼被融化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