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騰旁邊陳宮,撚著胡須,目光緊緊地盯著奔來的十數個人馬,緩緩地說道:“定當時顏良收到風聲,前來拜會主公。”
李騰輕輕一笑,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大步走上前去,陳宮見了,連忙跟著。
那些守衛寨門的士兵見李騰前來,又見外麵十數騎而來,心中明白李騰想要出寨迎接,便早早的打開大門,讓李騰出去。
李騰站在營寨外,擺了擺手臂,大聲喊叫道:“來者可是顏良將軍?”
那為首之人,大聲叫喊道:“正是顏良。”
話音剛落,顏良乃在李騰麵前不足丈餘處猛的用力拉起韁繩,那馬一下子長嘶一聲,人立人氣,然後才落了下來,穩穩地站住。
李騰連忙笑臉相迎的走了上去,來至顏良跟前,拱手道:“將軍怎的來了?不知這兩日戰果如何?”
顏良從馬上翻身下來,大笑幾聲,同時也衝李騰和陳宮一拱手道:“我在營寨之中聽的探馬來報,言說西北之上來了一隊人馬,盡打將軍旗號,我心中疑惑,便趕過來看看,誰知竟然是真的。那白馬守將劉延怎是我的對手,被我連勝數陣,縮進城中不敢出來。”
忽的顏良麵露疑惑之色,道:“將軍不是在幽州剿滅賊兵嗎?怎麼現在便到了這裏?”
顏良說完這句,和他一起來的那些人這才到了門前。
李騰便輕聲笑了一下,邀請顏良等人先入營寨,邊走邊說道:“幽州之亂,早在半個多月隻見便已經被我平定,我前天到黎陽之時,得韓猛將軍得知,將軍已經已經出發,我便歇了一夜,今日方才到達。不想竟然被將軍搶了頭功。”
顏良見李騰和他開啟了玩笑,便也哈哈一笑,將手中大刀交給後麵隨從,豪爽道:“我也是突然接到主公傳令,要我即日起程,我不敢怠慢,便點撥了將士,朝白馬進發,若是知道將軍前來,我必然等上將軍一天,又有何妨。”
李騰笑道:“將軍何必為了李騰延誤軍機,若是主公怪罪下來,卻也是李騰的不是。”
顏良不以為意的道:“主公若是知道將軍同我前來,哪裏來的怪罪,高興都來不及。”
兩人正說著,已經到了李騰的大帳外,李騰便將顏良迎入帳中,又名手下士兵吩咐火頭軍造些酒菜,款待顏良。
李騰,顏良還沒有說話,隻聽得門外沉重腳步之聲響起,兩人不約而同的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名身體異常健壯的大漢走了進來,咧著猩紅色的大嘴,洪聲道:“我聽說營寨之中來了一位河北名將,特來相會。”
李騰連忙迎了上去,笑著道:“兄長,那名將在這裏。”
便指著顏良,給狄蟾認識。可還未等的李騰將狄蟾介紹給顏良,那狄蟾卻兀自走到顏良跟前,瞪著一雙牛眼,瞅著顏良道:“你便是那河北名將,顏良?”
顏良看了狄蟾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不禁向後傾了傾,臉上勉強擠出些笑容,拱手道:“我便是顏良,不知將軍是哪一位,李騰將軍上次到濮陽之時,我卻從未見過?”
狄蟾看顏良略顯膽怯之意,便收回目光,道:“我乃是狄蟾,上次雲飛去濮陽之時,我等被曹操衝散,因此將軍不曾見到。”
說著便拉著顏良手臂,道:“聞得將軍武藝超群,快和我去鬥上三百回合,看你能夠贏得了我。”
說著就要拉顏良去比武。
這時候顏良可真是哭笑不得,這狄蟾根本就不問自己是不是願意去,便應要拉著,再說顏良見了狄蟾,心中便不免生出些怯意,又見李騰稱呼狄蟾乃為兄長,心中便到,能仍李騰拜為兄長的人,武藝肯定十分高強,自己尚且連李騰都鬥不過,怎麼和狄蟾鬥上三百回合,便將救助的目光投向李騰。
李騰心中也知道顏良非狄蟾對手,連忙上前拉住狄蟾,道:“兄長怎的這般無禮,顏良將軍剛剛到了我等營寨,我等非但沒有盡地主之誼,反倒為難顏良將軍。”
狄蟾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做錯了,連忙陪著笑臉,可是那笑臉看在顏良眼裏,卻是一陣陣寒意從背後升起。
“我兄長性格便是這般直爽,還望將軍莫要見怪。”
李騰又向顏良解釋道。
顏良心中暗暗叫苦,哪裏敢見怪狄蟾,隻想那狄蟾離得自己遠遠地,不要再拉著他去比武便是大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