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蟾勇力十分過人,腦子卻是直直的一條線,沒有一點彎彎道道,對李騰剛才說過的話,仔細想了一邊,方才恍然大悟,一拍腦子,連聲說道:“這麼說來,那劉原還是在幫我們。”
說道這裏,狄蟾卻又歎了一口氣,臉上有些後悔的顏色,道:“那我剛才如此對待那人,那豈不是要壞了雲飛大事,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去把他追回來,給他道了謙在讓他離去。”
說罷,便站了起來,就要出去將已經離去的劉原拉回來,道了謙再讓他走。
狄蟾剛剛離開座位,旁邊的陳宮見了,連忙伸手拉住已經邁開步子的狄蟾。
狄蟾是何等的身形,怎麼是陳宮這種舞文弄墨之人可以拉的住的,竟然差點將陳宮拉倒在地,陳宮見拉不住,也隻好丟了手,放狄蟾而去。
“兄長切莫魯莽,快些回來。”
李騰見狄蟾動了真格,要出去找劉原道歉,連忙真起身來,呼喚狄蟾。
可是狄蟾像是認準了似地,哪裏肯聽那些阻止的話,仍舊自拿主意的往外麵走去,可是剛一掀開門簾,卻迎頭進來一人,撞在狄蟾身上,狄蟾身體何其強壯,試問天下能有幾人可以講狄蟾撞倒,反倒是剛進來那人一下子被狄蟾撞了一個趔趄,發出一聲驚呼,差點摔倒在地上。
狄蟾正要發火,看看是誰這麼大膽,但當著麵撞他,舉起拳頭就要朝剛剛撞上的那人身上打去。
狄蟾拳頭還沒有落下,那和狄蟾撞在一起的人確實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狄蟾心頭猛地一震,聽剛才發出那聲音,卻不像是個軍營裏的爺們,倒像是個嬌滴滴的姑娘,隨後將拳頭定在半空,定睛看去。發覺那蹲在地上的正是一個姑娘打扮。這下子,狄蟾算是有些慌了神,他雖然性格魯莽,但是遇到女人確實再怎麼生氣,也是打不下去,畢竟在狄蟾還沒有跟著管亥出山之前,他可是一直好生照顧著他的老母,直到老母去世之後,狄蟾這才跟著管亥胡作非為,因此狄蟾對女人都是一種禮讓,或許尊敬更加恰當一些。隻是狄蟾心裏還是有些疑問,盡是大老爺們的軍營,怎麼闖進來一個女人,他也沒有聽說過這些將軍誰帶家屬來的。
聽到那姑娘蹲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狄蟾連忙收起拳頭,將那姑娘扶起來,正要問那姑娘是誰的親屬,卻發現那姑娘正是從代郡一路趕過來的孔悅。
隻見同居原來紅潤白皙的臉龐此刻已經因為身體撞擊所產生的痛苦,扭曲成了一團,額頭之上,一道道虛汗自細膩的皮膚下滲透出來,在額頭處彙聚成了點點汗珠,眼眶中眼淚不停地打著轉,眼看著就要流出來了,但是這個堅強的姑娘還是極力的忍耐著,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李騰等見狄蟾都在門口突然停下來,又聽見有人痛苦的呻吟之聲,像是狄蟾在門口撞了人,隻是因為狄蟾身形寬大,後麵的人卻是看不清楚倒地狄蟾撞了什麼人。
狄蟾見孔悅的痛苦一時間竟然緩解不了,一時間竟也慌了神,連忙道歉道:“我隻是急著出去辦事,不知道你要進來,我卻剛好不好的撞上了你,真是該死。”
孔悅在緩了半天,終於緩過進來,但是撞在狄蟾那猶如石頭一般強健的身體上,還是很痛的。
孔悅扭曲的麵孔中硬是擠出一些笑容,連聲道:“是我沒看清楚,怪不得將軍。再說將軍身份尊貴,還是不要為我這個侍女說那些不該說的話。”
狄蟾見孔悅如此說,還未說話,後麵響起李騰的疑惑的聲響:“兄長,門口發生了什麼事情?”
狄蟾沒有立刻回答李騰,轉過身,扶住孔悅,這事大家方才明白,原來是狄蟾撞了孔悅。
狄蟾一邊扶著孔悅,一邊向裏麵走,一邊道:“我正好處,孔悅往進走,孔悅正好撞在我身上,可痛壞了昭婷了。”
李騰見是孔悅,連忙從上麵下來,接替了狄蟾的事情,扶住孔悅。
孔悅用手擋了李騰一下,推開了李騰一下,微笑道:“不用勞煩主公了,疼痛已經過去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陳宮,高順等也都知道是怎麼會是,都不願再次打擾,一個個言說還有事情要處理,也都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