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寨很快便弄好了,李騰等人也奔波了大半夜,身體疲乏,留下些士兵守衛營寨,其餘人等都去休息。
到了下午李騰方才睡醒,剛剛睜開眼睛,便瞧見孔悅就在帳內,連忙起身道:“昭婷什麼時候來的,我怎的不知道?”
孔悅聞言,白皙的小手捂著紅潤的嘴唇微微一笑,從旁邊拿起李騰脫去的衣服,走到榻前,一邊服侍李騰穿衣,一邊輕聲道:“到了天亮,我不見主公回來,便去詢問軍師,軍師言說主公在這裏,便差遣了張豹將軍,送我來這裏。我進入大帳的時候,主公正熟睡中,我便沒有打擾,一直等到現在主公方才醒來。”
李騰哈哈一笑,道:“倒是我貪睡了些,令昭婷等候多時,真是罪過罪過。”
孔悅聽了李騰自責,連忙阻止道:“主公快不要如此說話,昭婷不過乃是主公的侍女,照顧主公乃是應該。”
李騰愣了愣,然後看了孔悅一眼,孔悅報以甜甜的一笑,李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正要說話,卻被孔悅搶了先。
“現在已經到了身世申時,午飯早已經過了,恐怕主公的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孔悅替李騰穿好衣服,又去拿過毛巾給李騰擦臉。
李騰見孔悅有意回避,心中一陣疼痛,見孔悅拿過毛巾,便接了過來,仔細的擦拭之後,便將毛巾遞給孔悅。
孔悅將毛巾放回原位,轉過身去,對李騰笑道:“主公暫且安坐,稍加忍耐,我去給你弄些飯菜。”
李騰報以微笑,沒有說話,輕輕的點點了頭。
孔悅便給李騰施了一禮後,緩緩退出大帳,往火頭軍那邊去了。
李騰看著離去的孔悅,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自己自從失去雙親之後,便孤苦伶仃,一個人生活,但是現在遇到孔悅這麼一個貼身的侍女,本想收為內房,奈何孔悅卻一直不肯,李騰心中想到,‘倘若他現在還是那個在深山中打獵的普通百姓,孔悅會不會願意。’想到這裏,又覺得稍有不妥,心中又道,‘倘若我是那深山獵戶,我又怎麼能夠去攻打公孫瓚,完了之後,又怎麼能夠遇到這溫柔體貼的孔悅呢?’
上天算是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所有的東西都不會讓一個盡皆占有,他總是有些東西是根本不可能擁有的。
李騰還沉浸在對孔悅的分析中,忽然覺得有人進入大帳,定眼一看,原來是高順,便收起他的剛才的樣子。
高順坐在旁邊,臉上掛有有些許興奮之色,遂說道:“屬下剛才在營寨中碰見了孔悅姑娘,得知主公剛剛醒來,便連忙前來拜見主公。”
李騰看到高順臉上神色,便笑道:“高將軍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向我稟報?”
高順清了清嗓子,朝李騰一拱手,興奮道:“手下探馬早已經查明,那蹋頓乃與我軍營寨西北方向不到二十裏的地方安營紮寨。”
李騰哈哈一笑道:“蹋頓人馬被我們追殺了半夜,導致體力不支,定然走不遠便要安營休養生息,這卻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高順連忙道:“主公神算,屬下佩服!”
李騰微微一笑,雖然聽得出高順有怕馬屁的德意思,但是聽在耳朵裏,心裏確實很是受用,遂問高順道:“不知道探馬可曾回報,蹋頓營寨有什麼動靜沒有?”
高順思索了一番,才緩緩應答道:“探馬剛剛回報,從他們安營紮寨一直到現在,確實沒有一點動靜,隻是守在營寨,昨夜逃跑了半夜,估計也是累的夠嗆。”
李騰笑了笑,臉上洋溢起得以的神色,便對高順道:“派人仔細偵查蹋頓營寨,若是有人衝營寨中出去,探明出去之人離去的方向,立刻回報。”
高順一拱手,恭敬地的道:“屬下遵命,定然不服主公之托。”
李騰看著帳外,冷漠的一笑,淡淡的道:“我要叫蹋頓等人不戰自敗,讓他知道中原人,打起仗來並不比他烏丸人差,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侵犯關內土地。”
聽到李騰說話的口氣,高順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暗暗驚道,自己這個主公對於自己人還真不錯,但是對於敵人來說,絕對是噩夢般的存在。
李騰又似乎想起什麼來,遂問高順道:“不知將軍可知狄蟾將軍現在什麼地方?”
高順答道:“狄蟾將軍現在不在營中,帶兵出去巡視去了。”
李騰正要說話,忽然問道一股誘人的香氣從帳外傳來,然後便看到孔悅端著散發著香味的飯菜微笑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