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雙腳一夾馬腹,手上長槍一揮,口中大叫道:“蹋頓受死,張勳來也。”
蹋頓那日和張勳交手,兩人也不過戰成平手,因此蹋頓也不懼怕張勳。見張勳衝殺而來,嘴角冷冷一笑,舉起大刀,口中叫道:“誰能殺死他們其中一人,官升兩級。”
說完自己便衝了上去,和張勳戰在一起。
那些士兵聽了,士氣大受鼓舞,倒是忘了剛才被高順,張勳兩人殺的不敢近前,齊齊朝他們撲殺過來。
高順一見事情有變,心裏大驚,現在旁邊隻剩下數十人,如是和蹋頓數萬人馬相鬥無疑於以卵擊石,但是看著那些衝上來的士兵,他又不得不應戰。
高順手中長槍連連舞動,猶如潑風一般,那些普通士兵刺來的長槍根本無法靠近高順身體,有碰巧靠近的,也被高順舞動的長槍打到一遍。一時間倒也沒有生命危險。
再看張勳和蹋頓爭鬥,張勳不但要受到蹋頓的正麵攻擊,而且還要時常防禦那些普通士兵突然刺出的冷槍,他和蹋頓當日大戰不過乃是平手,今日數麵受敵,一時間被蹋頓打的落了下風。
張勳躲過蹋頓砍來一刀,又見旁邊一士兵刺來長槍,使勁一刺,那士兵便被一槍朔透麵門,這時候,旁邊又有一士兵舉槍刺來,張勳回槍再刺不急,心中十分著急,若被那士兵刺中,下一刻,蹋頓的大刀必定看著他的身上。
突然,張勳發現,他先前刺死的那名士兵後,槍杆後部正對那就要偷襲的士兵頭顱,心中大喜,暴喝一聲,用那槍杆用力撞向那士兵的頭顱,那士兵長槍還未刺倒,隻聽得他大叫一聲,便倒地而死,腦瓜已被張勳打的粉碎。餘光中又見蹋頓一刀劈來,張勳手中長槍左右各殺一名士兵之後,槍身正好擲於胸前,張勳微微一笑,當即架起長槍,正好擋住蹋頓砍來一刀。
蹋頓見張勳竟然在這等危機時刻,不但躲過所有攻擊,還連殺他的兩名士兵,當即心中大怒,氣的是哇哇大叫,收起被張勳擋住的大刀,使盡全身力氣連劈三刀。
可憐張勳開始和那些士兵連番作戰,身體早已十分困乏,剛才和蹋頓戰鬥,不過是憑著心中的那一股怒火,硬是和蹋頓戰了十數回合。這一下,蹋頓乃是使勁全身力氣,連砍三刀,雖然都被張勳擋住,可那蹋頓本是草原之人,本來力氣就是很大,剛才加上怒火衝天,那三刀下來,早已真的張勳虎口微裂,手臂發麻,差點握不住手中的長槍。同時自長槍上傳來的力量,震得張勳體內也是一陣氣血沸騰。
蹋頓看著張勳好像已經受傷的樣子,心中大喜,哪裏肯放過這個殺死張勳的極好機會,手中長刀寒光一閃,正朝張勳胸前猛砍過去。
張勳此時雖然受傷,卻還未亂了神智,見蹋頓一刀襲來,想要閃躲已經是來不及了,隻得再次架起長槍,擋住蹋頓大刀。
“噗”,這時候,張勳被蹋頓巨大的力量撞得噴出一口鮮血,但是最終還是擋住了蹋頓的攻擊。可是搖搖晃晃的身體,已經說明,張勳已經無力再戰了。
周圍士兵見張勳受傷,想到蹋頓說過,殺張勳或者高順者,連升兩級,同時舉起長槍,準備刺向張勳已經受傷的身體。
“慢著。”
蹋頓喝了一聲,及時的製止了那些因為豐厚的獎勵,而要殺張勳的士兵。
“我十分佩服你的勇氣,但是你現在已經無力再戰,我要殺死你,簡直是易如反掌,如果你能夠投降於我,擒拿李騰,我會饒你一命,還會封賞許多東西給你。”
蹋頓突然向張勳拋出一個橄欖枝,因為蹋頓明白,要向攻破李騰鎮守的代郡,除非有人能騙開城門,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打破代郡,然後難進。無疑,現在已經重傷的張勳正是他的首要人選。
張勳聽到蹋頓的話,放聲大笑起來,猛然間,那瘋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張勳瞪著血紅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對麵的蹋頓,罵道:“我呸,你也不看看你是和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投降於你,我張勳生是主公的人,死是主公的鬼,想要得到我,那就拿我的屍體去吧。”
說完,運氣最後的力氣,猛然一槍刺向蹋頓。
蹋頓未曾防備張勳會在重傷的情況下突然反擊,豎起長刀,撥過張勳刺來長槍,反手一刀,就要朝張勳脖頸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