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李騰和陳宮的談話,都顯得十分疑惑,不知道兩人都低看清楚些什麼東西。
狄蟾又對下麵的陣勢排列看了幾遍,還是沒有看出些什麼門道,問道:“雲飛,你和軍師每次都隻說些悄悄話,你這次說出來,也讓大家明白明白。我們也好學習學習,以後遇到了也能又了破解的辦法。”
李騰笑了一聲,手指著底下的敵軍部隊道:“兄長請看,張燕蹋頓的排兵方式有何不同?”
狄蟾又看了一下,終於也看了些名目出來,道:“平常之時,都是步兵在後麵,騎兵在前麵,這樣當衝鋒的時候,騎兵衝散對方部隊,再用步兵清掃,今天他們正好排出了相反的陣勢。這一點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李騰笑道:“這乃是一種誘敵之策,誘惑對方隊伍追趕之時,那時候步兵退後,騎兵不正好放在了前麵,衝散對方隊伍之後,步兵再反身殺回。如果不出我隻所料,那張燕就快要,鳴金了。”
聽得李騰這麼一說,狄蟾方才醒悟過來,大喜道:“原來是這麼回事,要是這招用在我身上,我見敵軍敗走一定會前去追趕,那樣正好中了敵軍之計,不過現在雲飛和軍師卻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詭計。”
狄蟾話音剛落,張燕營中突然助威的鼓點聲突然一變,張燕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那陣前和張勳作戰的蹋頓聽到突然改變的鼓聲,眉毛一跳,眼中寒光一閃,忽然虛晃一刀朝張勳猛砍過來。
張勳臉上依舊是那樣的波瀾不驚,身體輕輕向後移動,還未穩定身形,便聽到張燕陣中響起了急促的鳴金聲。
蹋頓早和張燕商量好了計策,那記虛招逼開張勳之後,連忙調轉馬頭,向自己營寨裏逃去。
張勳正和蹋頓殺的興起,見蹋頓突然逃跑,猛喝一聲,道:“蹋頓休走。”
便提馬舞槍來追蹋頓。
蹋頓回頭看了張勳一眼,又轉過頭去,不管張勳,隻管往自己陣中跑去。
張勳看的張燕隊伍開始撤退,長槍猛地一揮,口中大叫道:“殺啊。”
城上李騰見張勳揮兵掩殺,心裏一緊,若是真的衝過去不就中了敵軍之計,連忙命人急速鳴金收兵。
張勳殺之半路,忽然聽得耳病鳴金之聲想起,又看著張燕蹋頓逃跑,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刻突然鳴金,但是張勳還算是一個理智的人,最終還是沒有去追,帶兵便回了城裏。
張勳回到城後,沒有停歇,直接上到城上,突然見到李騰也在那裏,連忙拱手行禮道:“主公。”
李騰見張勳臉色略有不悅之色,笑了兩聲道:“將軍為什麼生氣?”
張勳見李騰問起,遂說道:“那蹋頓被我打敗,我正要乘勝追擊捉拿蹋頓張燕,不知道軍師為什麼派人鳴金收兵?”
李騰道:“鳴金之事是我的注意,卻和軍師沒有半點關係。”
張勳聽到李騰自己承認,他作為臣子,不能當麵怪罪主公什麼,便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生氣的站在一旁。
李騰見張勳仍舊那副模樣,拉過張勳來到城牆垛口處,指著張燕逃走的部隊道:“將軍請看,心裏便知曉了。”
張勳定睛一看,隻見那些步兵隻是向後退去,夾雜在其中的卻是一動不動,等到那些部隊退去之後,便停在騎兵背後。這時候張勳這才明白過來,若不是李騰及時識破了張揚蹋頓的詭計,鳴金收兵,這時候他必定被敵軍包謂住了。原來李騰這樣做是想救他的性命,可是他卻還生氣,一時間心中充滿了羞愧之色,連忙拱手拜倒在地,道:“若不是主公及時鳴金,我必定被敵軍圍住,我卻是不解主公和軍師的用意,心中埋怨,還望主公軍師恕罪。”
李騰,陳宮笑了一聲,同時扶起張勳,李騰道:“若非你等拚戰沙場,我李騰哪裏來的這番光景。將軍快快起來,莫要自責。”
張勳又拜了兩下,方才起來。
再說張燕蹋頓,逃了一程,不見張勳追來,倍感疑惑,勒住韁繩,停下馬匹,扭頭一看,隻見李騰,陳宮,張勳等正在城上,不覺心中大怒。
張燕謂蹋頓道:“想不到他們竟然識破了我們的計謀,不來追趕。”
蹋頓道:“我們還是先回營寨再圖良策。”
張燕想了一下,道:“那李騰原來兵馬不過三萬,被我趁夜殺了一萬,上次又被你我裏外夾擊,斬了將近五千,城裏現在不過一萬五千兵馬,今日既然已經帶兵出來,不如四麵圍住城牆攻打,等我的步兵打破城池之後,你便指揮騎兵衝進城中,見人就殺,李騰必備我們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