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突然一笑,對李騰道:“不知李將軍掃平公孫瓚之後,還有何打算?”
李騰心裏明白,袁熙手下基本上就沒有能夠獨擋一方的猛將,袁熙看到將自己逼迫的差點丟掉幽州大半土地的公孫瓚竟然如此簡單就被李騰大敗,說出這些招安之類的話,那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李騰又怎麼能夠甘心委身於袁熙這種毫無作為的廢物身上,他就是一隻想要翱翔於天際的雄鷹,他銳利的目光對著的是整個天下,而他就是空中的王者,天下的霸主。
李騰也知道,當年青州的風光場麵已經完全化為烏有,他要做的就是重新找一塊能夠安身的地盤,然後再圖天下。
顯然,要奪取幽州並不是一件十分明智的事情,雖說袁熙並不是袁紹最喜愛的兒子,但是那畢竟是兒子,你要是殺了人家的兒子,那人家還不拚了命的跟你幹。
李騰雖然說並不是很聰明,但是卻也不是傻瓜,這樣的事情他確實不願意去做。當然,他心裏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嘴角輕揚,微微一笑,李騰對袁熙道:“袁公既然拜我為河間縣令,掃平公孫瓚之後,自當帶兵回河間縣去,以報袁公對我的重托。”
袁熙聽後哈哈大笑,道:“將軍真是太開玩笑了,將軍之能比之父王手下大將顏良文醜毫不遜色,甚至更強一些。顏良文醜能為大將,將軍焉能坐一小小的縣令乎?”
李騰笑道:“公子即知李騰之意,又何必調侃呢?”
袁熙道:“將軍之能,我等愛之不及,怎敢調侃?”說吧從身後拿出一封書信,交予李騰,道:“將軍且看信中所寫何事?”
李騰接過,打開一看,裏麵原來是袁熙寫給袁紹的一封信,信的內容便是請求袁紹上奏朝廷,拜李騰為幽州刺史,掌管幽州兵權。
看完之後,李騰心中冷笑,說了這麼多,原來袁熙就是想將他李騰弄到自己手下,以保護幽州安全,並且同時加大他的實力。
袁熙笑道:“將軍以為如何?”
將信還給袁熙,李騰雖然心中又自己的想法,但是現在還不能說出,微笑道:“若是能夠和公子共事,當是最好。”
袁熙頓時心花怒放,十分高興,卻突然對李騰道:“依將軍之言,若是父王和曹操開戰,誰能取勝?”
李騰一愣,不知道袁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自己現在身在袁紹處,當然不能說曹操勝了,隨道:“河北帶甲者達百萬之多,何懼曹操?”
袁熙笑道:“將軍之言差異,河北雖然兵多,但是我卻是知道,若是曹操和父王開戰,父王必敗。”
李騰大驚,身為兒子,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心中甚為疑惑,問道:“將軍怎能如此之說?”
袁熙道:“河北雖然兵馬糧草都十分充足,但是人心卻是十分的渙散,朝中大將謀士,雖名為父王之臣,卻實為大哥和三弟之將,父王跟前不過寥寥幾人。如此父王怎能取勝曹操!”
李騰在心中罵了袁熙一句,這個看起來比較傻的老二,竟然有這般心思,袁紹手下的人都去輔佐袁譚和袁尚了,他身為老二,卻是並不怎麼得朝中大臣的青睞,現在看到李騰這麼勇猛,手下還有陳宮,高順等人,若是收服,若是袁紹死後,也好和其他兩兄弟爭地盤。
心中又歎息了一聲,都是自己兄弟,怎麼都是那樣呢?好好相處不好嗎?
李騰笑道:“公子想必是醉了,不知道怎麼就說出了如此的話來。”
這裏宴請的並不是李騰一人,還有其他人在場。其實袁熙聽到自己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但是現在李騰給了自己台階下,佯裝喝醉了,道:“哈哈哈,我今日喝的並不是很多,怎麼就醉了呢?”
李騰道:“公子既然醉了,下去休息就是了。”
袁熙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含糊不清的道:“眾位繼續喝著,我今日身體略有不適,竟然如此不勝酒力,失陪了。”
說完便由幾個下人扶著,回去休息了。
李騰和眾將喝了一會兒,也給眾人告辭,帶著陳宮,高順等將回去了。
回到營寨,陳宮對李騰道:“主公,看今日袁二公子的意思,像是要招安主公?”
李騰道:“就他那樣的廢物,我怎麼會和他一起共事。”
李騰似乎又想起什麼,麵朝著北方,看著一片漆黑的曠野,歎息了一聲道:“哎,真不知道要是袁紹和曹操真的打起來,我們又沒有一塊可以安身的地方,又該往哪裏去呢?”
陳宮也看著北邊漆黑的天空道:“主公不必擔憂,天無絕人之路,主公雄才偉略,勇猛過人,又有高順,張勳,張豹,王龍的猛將,焉能落於人後。依我之見,天下必有主公一塊地方是屬於主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