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騰官拜都尉,著黃縣令之意,準備明日殺向九裏山。但到了晚上,李騰卻是輾轉反側,不得入眠。旁邊孫明不解,疑惑問道:“都尉如何不早些安息,免得誤了明日剿滅九裏山之事?”李騰歎道:“苦無一順手兵器,恐怕明天剿賊有失,因此輾轉反側,不得入眠。”
趙奇道:“何不將此事告知黃縣令,且看黃縣令有何辦法解決?”李騰道:“恐黃縣令早已歇息,不忍打攪?”孫明道:“那明天早上臨走之時向黃縣令告之,如此可好?”李騰擔憂道:“又怕時間緊急,誤了大事不好。”
三人正在說著,不料有人來報,說:“都尉,黃縣令有情。”
趙奇問道:“黃縣令找我們何事?”那來報之人道:“小人不知,黃縣令之事吩咐小人將話帶到。”
李騰道:“我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便出了房間,回複複命去了。
李騰道:“今天天色已晚,不知黃縣令現在找我們什麼事?”孫明道:“如此甚好,反倒接了兵器之憂。”
趙奇喜道:“對對,我們何不趁此機會,向黃縣令稟報一番,或許也能夠解決,總比我們在這裏自憂煩惱的好。”
三人商量完畢,便傳了衣服,梳好了發髻。一切整齊之後,三人便一起來見黃縣令。
三人趕到府衙之事,黃縣令早已在縣衙門口等候,三人見了,連忙快步走上前,拜倒在地,拱手說道:“黃大人。”
黃縣令連忙扶起李騰等人,口裏說道:“三位不必多裏,快快起來。”
黃縣令扶起三人,又說道:“你們隨我道後堂,我有事相商。”
三人不知何事,相互看了一眼,心裏念叨可能是明日圍剿九裏山,如何排兵,如何布陣,如何破敵……之類的事情。便隨著黃縣令走進後堂。
進了後堂,黃縣令坐了主位,李騰等人也都挨個找座位坐下,黃縣令命人上酒。酒來之後,黃縣令親自掌勺,給李騰,孫明,趙奇三人添滿酒,三人惶恐不已,皆言黃大人客氣了。黃縣令回到主位,舉起酒杯道:“先幹為敬。”
李騰三人道:“黃大人請。”
喝完之後,四人又喝了幾杯。本來李騰等人不知黃縣令這麼晚了,叫他們來,不知是何意思,來了之後卻隻是喝酒。也不敢多問,隻是陪著黃縣令喝酒。
黃縣令喝了幾杯酒,借著燈光,可以看清臉上略有些微紅,顯然不勝酒力。黃縣令還未說話倒自己先‘嗚嗚嗚’的大哭起來,李騰三人不知何意,連忙起身安慰黃縣令:“大人不知,因何事哭泣?”黃縣令道:“我自舉孝廉之後,拜倒山陽城做縣令,已有三年,三年之中,雖說不能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但是城中居民也是安居樂業,穩穩當當。自從那九裏山被強人霸占之後,城外居民人人自危,城裏眾戶也是惶恐不安。我自起兵討之,卻被那盜匪所敗,損兵折將,狼狽逃跑。想我為父母官,上對不起當今皇上,有負重托,下對不起黎民百姓,不能安其居。每每想起,不禁涕然而下。”
李騰三人忙跪倒在地,恭敬道:“屬下原為以身價性命作保證,不踏平九裏山,絕不回來見黃縣令。”
黃縣令破涕為笑道:“如此甚好,我無憂矣。”
趙奇突然想起館驛之事,正想說起。卻被李騰拉了一把,李騰見黃縣令如此傷心,也不好提起,心裏想到明天再說吧。但兩人的動作早被黃縣令看在眼裏,黃縣令道:“趙奇有何事啊?”趙奇道:“雲飛兄弟正有一事苦惱,以致夜不能寐。”
黃縣令道:“雲飛,如此大事何不早報,趕緊說來,看我能解決否?”李騰陪笑道:“隻是小事,不敢勞煩大人。”
黃縣令道:“我乃是父母官,理當體察民心,你且快快說來。”
李騰道:“既然大人如此盛情,恕雲飛冒犯了。”
說吧施了一禮道:“我正為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而苦惱。”
黃縣令聽後哈哈大笑。李騰三人不知何意,都疑惑的看向黃縣令。黃縣令大叫道:“抬上來。”
隻見從側旁小廳之中走出三人,抬著一件長柄八棱大錘。看那三人費力之極,相比那大錘非常人所能使也。三人放下大錘,退了下去。黃縣令道:“雲飛可試試此錘是否順手?”李騰眼睛一亮,連忙走上前,先是仔細的繞著那大錘轉了幾圈,看那大錘全身烏黑發亮,氣勢渾厚,如常人靠近,就連呼吸都不舒暢。李騰轉頭問道:“縣令哪裏來的這件寶物?”黃縣令道:“這件寶物乃是天地所生。”